对于日向日足这个人,音无很特么来气。
这老小子成分十分复杂,你说他疼爱女儿吧,一口一个废物的叫着,成天到晚花式PUA,你说他反对笼中鸟吧,又是维护宗家统治的急先锋,宁愿念咒也不愿意放下身段好好开导一下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先前帮雏田指导修行的时候,那是屁都不放一个,对此乐见其成,结果回过头来又倒戈一击,背后坑了音无一波。
音无算是发现了,这老小子完全不会彻底站在某一方的立场,又或是像音无一样不站在任何一個立场,他是哪个立场对我有利,哎,那我就站在哪个立场上。
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利己主义有问题吗?
没问题,音无自己也是个利己主义者。
但利己归利己,出来混道义和规矩你总得占一样吧?不然谁还愿意带你玩?
迎着数十双白眼的注视,音无一手拎着鱼篓,一肩扛着鱼竿,面色冷淡地屹立于日向家中庭上空。
瞥了眼人群正中央,一脸低气压的日向日足,以及他身旁面色不安的两个小姑娘,音无冷笑一声。
日向宁次站在分家人群前方,目光牢牢注视着半空中神色睥睨的音无,心脏不由剧烈一跳。
这家伙过来做什么?
而且他为什么会飞了?
宁次满心不解,不过还是保持了安静,从音无的神色来看,对方显然不是来串门的。
此时此刻对方完全没有了往日里那咸鱼懒散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桀骜的姿态。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望阁下恕罪。”
虽然明知是恶客,日向日足还是做足了礼数,向着音无的方向作揖致礼。
“真是难看…”
半空中音无轻嗤一声:“明明可以当个受尊敬的长辈,偏要自甘下贱地做墙头草,日向的荣耀?哼,笑话…”
话音落下,下方的日向族人们顿时面露怒容,不过因为日足先前的交代,并未有人擅自开口叫嚣,倒是令音无有些无趣。
日向日足面色平静,似乎早已对音无的态度有所预料,因此也并未说什么辩解的话,只是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卷轴,双手捧着高举过头顶。
“长老会上的决定,终究只是因在下一己私欲,在下任凭发落,这卷轴中是些许微不足道的补偿,还望阁下看在雏田半师的情面上,不要伤及无辜。”
音无抬手,万象天引。
日足手中的卷轴被引力场牵引着飞到音无手中,而后毫不避讳地当着众人面打开封印。
卷轴中是封印着五对白眼,每一对都完好无损地保存在装满营养液的容器中。
二话不说吞掉这几双白眼,音无瞳孔顿时由黑转白,化作了一双与日向族人们如出一辙的崭新白眼。
至于剩下的四双白眼,则全部被献祭用来提升白眼纯度了。
他眼珠子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多添几双,另外白眼不同于写轮眼轮回眼,这玩意不看瞳术看纯度,纯度越高,能力越强,要是把日向一族抠个遍的话,未必不能开出什么牛逼瞳术来。
像模像样地并起剑指,音无口中轻喝:“白眼!”
嗡——
澎湃的瞳力爆发而出,五合一的宗家白眼纯度还是很高的,在音无查克拉的疯狂灌注下,轻而易举便将方圆数里内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那是…白眼?”
“那家伙竟然能吞噬血继进化自身…”
“比起那个…日足大人竟然把白眼交出去了!”
周围的分家成员们目光闪烁,窃窃私语着。
分家的意义就是守护宗家,而宗家的使命就是守护白眼,然而现在,作为宗家家主的日向日足竟然将日向守护千年的白眼双手奉上,见到这一幕的分家成员们皆是一阵心绪复杂。
一些不甘于被笼中鸟束缚的分家人目光闪烁,心有异动,如果有得选的话,谁又愿做宗家的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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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甘于被笼中鸟束缚的分家人目光闪烁,心有异动,如果有得选的话,谁又愿做宗家的仆人呢?
日向分家是没有自由的!
没有自由的身躯,没有自由的恋爱,甚至连自由行动的权利都没有!
在分家中,只有那些有忍者天赋的人才会有一定的自主权,其余人只能是宗家的附庸,仆从,一辈子都要遵循宗家的命令。
从日向血脉从未外流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分家人大概连一夜情的机会都没有…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没错,音无也认同这句话,但前提条件是你的小命没有被别人攥在手里。
望着眼前散发着压抑死寂味道的日向老宅与一众宗家成员,音无嘴角带起轻蔑的笑。
“原来日足先生也知道,我算是雏田的半师啊?情面?我教雏田是恩义,情面这东西,不是受恩者该看的吗?”
日向日足没说话,默默拜倒在地,重重磕下头。
“嗯?动作很熟练嘛?”
音无轻笑一声,笑声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在场众人的脸上。
雏田搅着小手,目光焦急地在音无与日足身上转来转去,而后可怜兮兮地看向音无:“那个…音无君…”
音无一指雏田:“你闭嘴,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他。”
雏田一滞,眼泪差点掉下来。
一旁花火被爷爷牵着,见先是父亲受辱,接着姐姐又被音无凶,小孩子心?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冲音无叫嚷起来:“坏人!”
“坏人?”
音无闻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花火:“伱父亲先是算计我朋友,而后又妄图对我出手,我是坏人的话,那他是什么?”
花火愕然地看向日向日足,见父亲没反驳,顿时如霜打茄子一般低下小脑袋:“那你能不能不要杀我父亲啊,你杀我还不行么…”
音无眉梢微挑:“放心好了,我没有当着小孩子面杀人的习惯。”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皆是松了口气,没人觉得音无说杀人是在吹牛逼,不然以宗家族长的骄傲,但凡能有一丝反抗的可能,都不会跪在地上任人宰割。
花火面色一喜:“那…”
音无笑眯眯一摊手:“那就只能先杀了你再杀别人了。”
话音落下,小姑娘脸上笑意还未来得及退去,就哇一下哭出声来。
“哼,小丫头片子…”
音无轻哼,还敢说我是坏人?
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不远处,宁次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那个被他憎恨的日向宗家家主,此时正一连死寂地跪在地上,而周围那些往日里眼高于顶的宗家成员们的不安神色,更是令他心生不屑。
再度看向半空中的音无,宁次眼底闪过一丝炽热,沉默两秒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走到人群前方。
见宁次走上前,音无顿时有些意外:“我猜你应该不是来求情的吧?”
宁次摇摇头:“看得出你只是来撒气的,而且你大概马上就要离开了。”
“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音无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猜的还真没错,他就是来撒气的!就是来欺负他们日向家的!
“我想追随你!”
宁次掷地有声地说着,而后单膝跪地,向着音无低下了头。
我靠小伙子你跟我玩尬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