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也只有痛恨才对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如此迫切的想要留他们一命呢?果然是害怕吧。”
夏庭扉讥讽的笑着:“害怕被抓进监狱,害怕自己背上杀人凶手的名声?害怕治安局的一切?”
“一定是这样的吧。”
“让我猜猜是什么呢?”夏庭扉弯着腰,看着雪夕:“因为,治安局的人并不会被你的外表和行为所产生可怜感而对你产生特别的优待吧。”
“所以,你才是如此害怕和治安局扯上关系的吧。就算是报仇这种事情,也要偷偷摸摸,阴沉的像是老鼠一般的在黑暗深处偷偷的臆想是吧。”
“果然是不愧将晴川的自杀俱乐部搞崩溃的夏庭扉啊。”女孩撩起自己鬓发向后捋去,她妖异且坦然的看着夏庭扉:“果然是被你发现了啊。”
夏庭扉目光闪了闪,他心中或许是有着雪夕和自杀俱乐部有着联系的猜测,但终究是没有证实。
他说:“这种简单事情,不是看一眼就能够发现了麽?”
雪夕子抬起头,看着夏庭扉:“你想要阻止麽?想要阻止我麽?”
她这般问着,眼中闪烁着温润的泪光。
“眼泪太假了。”夏庭扉撇了下嘴:“我见过女孩哭泣的模样,那可是比你好多了。”
他颇是不解风情且冷酷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葵啊,可是好女孩呢。她虽然现在一副正常人的模样,但之前却也是有着的一副不想回忆起来的经历啊。”
“所以,你一直是在她面前说着英雄,英雄之类的。”
“我——有些看不惯啊。”
“真好啊。”雪夕子歪着头,娇俏的下颌在灯光下闪烁着圆润的光:“你,是她的英雄呢。”
但夏庭扉却是没有理会她,只是说:“你一直是说着什么英雄之类的,是想要让她替你做某些事情吧。”
“前辈,很讨厌这样的行为麽?”雪夕子俏生生的说。
“我并不讨厌这种行为,但是很讨厌,你将各种事情都是牵扯到我的女孩身上。”夏庭扉淡然说。
“你的女孩,真是霸道呢。”雪夕歪着头,齐肩短发洒落。
转身走了几步,女孩不明所以。
卡拉——
忽地,夏庭扉脚步一转,就是拔出长刀,架在了女孩脖子上。
浓郁的血腥气几乎是扑面而来,夏庭扉身上的杀气如同墨湖一般淹没雪夕子。
但女孩并不害怕,她仰着脸,脖颈如同天鹅一般修长。
“我并不准备杀你,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对付自己厌恶仇恨的人,只需要这样做就可以了。”夏庭扉说:“根本不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直抒胸怀就是对于仇恨最好的答案。其余,只不过是胆怯罢了。”
“葵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而我会打断你刚才所说的计划。”
他如此淡然的说,将女孩逼入一个绝境。
“你总要是去面对你仇恨,
你要将死亡的福音带给你怨恨的。”
夏庭扉收回了刀,但是并没有归还刀鞘。
而是直直的插进的榻榻米中,雪亮的刀在榻榻米上微微颤动着,足以见着夏庭扉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真是过分啊,真是病态啊。前辈。”雪夕子面色愣愣的看着那摇晃着的刀。
那好似就是催眠师的道具一般,逐渐将雪夕子目光吸引啊。
“你要我做的,竟是比我想要做的,还过分许多。”
女孩怔怔的。
“这些话并非只对你说过,你以为刀是干净的麽?”
他如此说。
女孩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的那刀:“是雏月姐麽?”
“嗯。”夏庭扉轻飘飘的回答。
女孩又是看向夏庭扉。
夏庭扉走过去,俯身和女孩四目相对。
瞳孔中倒映着瞳孔。
“释放你的恨意,宣泄你的怒火。”
夏庭扉对她如此说。
她慢慢的走到刀前,一把抓住了刀柄。
女孩竟是有些发抖,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道路,这是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的结局。
她费力的将刀从榻榻米上拔出来,平举在自己身前。
雪白的刀身上映着自己的身影。
看着自己的面庞,雪夕子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陌生。
那眼神中透漏出的是一种狠厉。
在时间河流的冲刷下,以往苦难在此时此刻,都化作了怨恨如潮汐似的一波波在心底堆积。
愤恨的泡沫填充了整个胸膛。
她深深地呼吸着,胸膛起伏着。
夏庭扉瞅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糖果递到女孩面前。
“是临死前的礼物麽?”女孩幽幽的问。
“不,只是可以补充体力。”
夏庭扉淡然回答。
女孩将糖接过来,扭开璀璨的糖纸,将里面的甘甜之物塞进了自己嘴中。
舌尖的将坚硬的糖果压入舌头下,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女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她好似是感受到了幸福。
将糖纸塞入到了自己的裙子口袋里,她突兀的问了句:“昨天的金鱼,你将她养在哪里?”
“将她们都是一起放入到了河水中。”夏庭扉轻轻回答。
“这样啊。”女孩恍然大悟:“这样,她们就是能够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并且是过上了自由的日子了呢。”
她妖异且娇艳如花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
几乎是和那上楼来的男人的怒骂,和沉重的脚步声相提并论。
“前辈,自己为是的好心,可能是会那那金鱼死亡哦。”女孩提醒着。
“我不在乎。”夏庭扉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