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盛,她竟心跳如鼓。
宛若是癌症将死的病人一般。
口唇有些干涩,好久才是开口:“部长,你已经是决定好去哪个大学了麽?”
“椎应大学。”
夏庭扉随口说出了答案。
“不会再改变了麽?”女孩如此问着。
夏庭扉说“大概是不会再改变了。”
“怎么了?”他问:“有什么问题麽?”
“不,没什么。”鹤见千奈拨动着自己眼前的刘海。
「如果有可能,那就是留下最深刻的记忆吧。如果是有可能,那么就是留下回忆吧。大家一起的回忆。」
“部长,暑假的时候,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女孩忐忑的问着。
“暑假?”听到女孩问到的问题,夏庭扉有些疑惑:“我还没有考虑。”
“现在才不够使六月份,考虑那种事情,实在是太远了。”
“不远了。”女孩嘟囔了说了一句。
她跟在后面,背着手瞅着旁边的街道。
穿着轻薄又漂亮的裙子的女孩多了起来,她们看上去漂亮极了,也是靓丽极了。
女孩看着自己穿着的水手服,有些失落。
虽然水手服,也是很漂亮。
——但,总是感觉哪里有着不对劲。
大抵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大抵因为大家都是这般白亮亮的水手服,还有黑色的百褶裙。
——在回忆中,女孩总是想要自己是特别的。
直到了四十二咖啡厅,女孩还是在想着这件事。
她倒是想要换一身打扮,但并不知道要怎么选择。
虽然对于逛街购物而言,好似是女孩们的一种天赋。
但鹤见千奈并不知道要如何做。
走到了楼上,夏庭扉扫了一眼,女孩们大抵都是在这里的。
各自有各样的事情要忙碌。
唯独,夏庭葵坐在角落里。
她浅金色长髪即使是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是金灿灿的。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是能够明白这个女孩一定是个美人。
「——但是,她身上却是弥漫着某种死气。」
「绝非是身体恶化了,也绝非是她想要寻思而导致的暮气。」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即使是无法用还有话语明确的表达出现,但我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在渡穗村的时候,她虽然身体几乎是接近死亡,髪丝浅薄而暗淡,。但灵魂却是熠熠闪光,身上几乎有着一种奇特的异样的魅力。」
「——或许,真的是我剥夺了她的闪耀的权利。」
「我不禁这样想。」
夏庭扉坐在了夏庭葵的旁边,对着一之濑清月说:“来杯饮料吧。”
“稍微来点酒如何。”
一之濑清月看着有些颓废的夏庭扉建议着。
“那就是来些梅酒吧。”夏庭扉看着一之濑清月。
一之濑清月掏出了杯子,倒了一杯梅酒。
夏庭葵还是如同一株干枯的植物一般呆在角落里。
是在野外成为一株风吹雨打的葵花,还是在室内的角落里的葵花。
这似乎是不用想的事情,也是不用比较的事情。
——但···
一之濑清月将杯子推到夏庭扉的面前。
她看着夏庭扉的模样,心中有着感叹。
——在夏庭扉来之前,她也曾是和夏庭葵交流过。
——如果那可以被称作是交流的话。
通常是自己说了两三句,而夏庭葵才会回答一句。
偶尔,自己说了半小时,而夏庭葵也不会说一句。
但是,这种事情不就是这样麽。
“诺言,有着那么的重要麽?”
「自己曾经是问过这个问题,向着夏庭葵发问。这个女孩就如同曾经的自己一般,但是夏庭扉对于她却是更加的放松。」
「或许,就是因为诺言这个锁链。」
「但是这种话语没有丝毫力量,只要是不在乎,她可以随时完成她自己的心愿。的即使是死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单的事情。」
「本以为夏庭葵还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委实是有些糟糕。好像是在质问着,好像是在逼迫着。」
「但是,没想到她回答了。」
“我已经是失约过一次了。”
女孩喝着果汁,目光无神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所以,我不会在失约了。”
“让——失望,只有一次就足够了。”
「她是这样说的,虽然其中有的地方话语很是含糊,但已经是足够了。」
「她——果然是比我温柔啊。」
「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我如此想着,在也没有问过她任何的问题。」
回过神来,一之濑清月看着两人,心中想:
「这其中的纠结的关系,大概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解开吧。」
「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如此别扭,如此的不坦白。」
「或许,这解开的时间,会很晚很晚吧。」
夏庭扉不知道一之濑清月的目光有多复杂,只是一口气将梅酒饮尽。
果味很足。
“葵”
“嗯。”
“今天带你去看看晴川的其他地方吧。”夏庭扉说。
“我并不想去。”夏庭葵侧头看着昏黄的墙面,并不是很在乎。
夏庭扉说:“为什么?”
“这是命令麽?”女孩如此问。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的话。”
夏庭扉如此回答。
女孩将自己饮料喝完,站了起来。
她低垂着眼睑,浅金色的睫毛几乎是完全遮住了瞳孔。
让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神色。
鹤见千奈看着夏庭扉两个人,捏紧了书脊。
“鹤见,你也要来么?”
夏庭扉对着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嗯。”
将书包搁在沙发上,她快步轻盈的走了过来。
对着夏庭葵笑了笑。
她又是问:“要去哪里呢?”
“天台神社。”夏庭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