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从坚决支持到无条件支持

张浩南肯动弹，整个松江市政府都松了口气，这孽畜未必能把什么事情都收拾得漂漂亮亮，但是要搞破坏……那威力还真是不小。

反正跟张浩南一起去松江水产大学的时候，松江市副市长也给张老板透了个底，这件案子，肯定是从重从严。

徐家在长三角地区明里暗里总资产超过百亿，海外资产更是无数，只不过徐家很少搞上市折腾那一套，虽然也圈钱，但更多的还是走更稳定的“官商协作”道路。

所以徐家现有的家族总体资产规模，可比什么虚头巴脑的“千亿”牛逼多了。

然后“张浩南松江枪击案”是跟徐进军的案子合并来办，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现在不得不扩大化，没办法，被张浩南逼到了墙角。

其实张老板本人并没有恶心松江各部门的想法，但赵飞燕这一通逆天“睿智”操作，事实上就是让松江市政府不得不化身“大刀王五”，谁跟洋鬼子走，那就得砍谁。

“哈哈哈哈哈哈……”

同时也要让冼明达保密，该是他的好处和荣誉，只要不黑了，自然不会对外透露。

情况这不就好起来了么。

“百分之六已经非常高了！”

其实雷州海洋大学改组也没多久，去年雷州气象中专合并，才有了现在的雷州海洋大学。

张浩南笑了笑，“找对了实验方向，剩下的，就是交给时间。”

并且，以“财神爷”的名义，自己还不用背黑锅，也不用被徐家惦记。

“有点不可思议啊。”

然后冼明达灵光一现，觉得是不是当时的水温以及饲料，改变了什么，然后他就找到了当时的养殖环境记录，写了一篇报告猜想，发给了松江水产大学的“浦江一号”实验室。

然后张浩南想了想，便道，“有个研究员，无意中发现某种水环境下的某种物质，能使雌性鳗鲡达到完全性成熟，体内发育出完整的器官，然后有一定比例的雌鱼能够受孕……”

前头张浩南跟着新闻联播最佳男主角一起国事访问，然后他的行踪被暴露了，还被一群当年在松江证券行当里捞钱的瘪三给攀扯上；他后头就在松江本地遭遇三個枪手而不是泥头车。

“李教授呢？”

“也不瞒你们，目前有个意外收获，甚至可以说是重大突破。今天我就会申请武警常驻安保，能不能成为国家绝密配方，估计就是三季度四季度的事情。”

都是松江本地的政商集团在发力，这么大的空缺，谁不拿筷子谁就是戆卵（傻瓜）。

松江水产大学从海岱省和岭南省都拉了研究员一起攻关，如何突破“玻璃鳗”之后的困难，因为张浩南准备了上不封顶的资金，很多奇思妙想，都在尝试。

“那个岭南来的研究员叫啥来着？”

但凡出点差错，甚至老天爷作个妖，研究员跳长江的心绝对有。

今年一月，鱼糜不变，发育完全的雌鱼一条都没有。

说不清了。

整个松江水产大学知道这事儿的，除了校长，剩下的都在“浦江一号”实验室，今天给张浩南做成果报告的实验室助理，也不知道此事的存在，他看不到“顾俊沙”育种中心的日志。

“成功率呢？能初步商品化吗？”

徐家的倒台没有蔡家那么激烈，他们保个本继续在松江本地经营也没啥关系，无非是有的亿万富豪变成了千万富豪；有的副区长换个单位研究松江本地的地震、水文或者其它有意义的事情。

见张浩南跟水产大学的研究人员聊得起劲，刘福州算是松了口气，松江市政府的人也都心情放松了不少。

原本是想利用好徐家的国内外资源，然后加强松江本地经济上的发展，这次踩了这么大一泡狗屎，谁能想得到？

集中力量办大事是正常逻辑，没什么问题的，可要是集中起来的力量、资源，直接变成了“窝案”，那真是神仙难救。

虽然现在也是独一档，但那不是一回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中的巧合，更巧的是，松江大水产大学现在关于鳗鲡养殖，那是什么都敢试一试，只要有想法，都行。

从解剖记录来看，过去并没有，所以冼明达只是记下了这么个事儿。

张浩南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现在受孕率在一定环境下，能达到百分之六，其实已经具备了绕过野外捕捞种苗的可能性。毕竟全球鳗鲡商品价格摆在那里，成本高一点，也还是有暴利，而且以我国的江河湖海规模，总产量翻多少倍都是可能的。”

不过这次在“顾俊沙”的鱼种场，绝非只是盯着鳊鱼，在这里也有一个鳗鲡育种中心。

于是，两个副市长现在彻底忘了“张浩南松江枪击案”，没得说，他们原先就坚决支持张总，现在是无条件支持。

摆摆手，张浩南不想让人折腾，搞水产育种是个看似粗放实则精细的活儿，就现在水产大学的“浦江一号”为例，时间跨度十三四年，从荆楚定下公鱼鱼种，筛选了六代，才最后有了现在的大鳊鱼。

只要趣味性到了，张老板一向乐此不疲。

“按照这种比率，如果说是欧洲鳗，直接卖鱼苗就有得赚，现在价格跟黄金没区别。”

“这怎么可能呢？”

“可以。”

冼明达原本是在收集水产气象数据的时候，发现了引入雷州的罗非鱼在咸淡水交界处能够繁殖，他原本是觉得红罗非鱼好看，但红罗非鱼跟另外一种罗非鱼杂交之后，野外种群数量相当大。

能打动直辖市的鱼，必然等同黄金。

“鳗鲡有突破？”

他原本是雷州气象中专的老师，如果不是刚好去年雷州气象中专并入雷州海洋大学，再如果不是去年张浩南准备了一百个亿慢慢烧，最后如果不是松江水产大学现在依托“浦江一号”成功可以搭建跨校跨省人才招募平台，这个发现不会被重视，也没人会去观察那些微的小变化。

刘福州问张浩南的时候，跟松江副市长一起示意随员都散开，现在是重要会谈时间。

张总干什么都是一点都对。

刘福州毕竟是毗陵人，也懂行，所以当即抓住了重点，刚才张浩南可是主动阻止了这边教授回来碰个面。

就算哪天绝密配方泄露，也绝对是赚够了。

“可以。”

毕竟，冼明达的本职专业，是气象，不是养鳗鲡。

冼明达是赶上了。

都是废话文学。

张老板虽然不是“舔狗”，但偶尔兼个职，倒也无伤大雅。

因为发现人肯定是冼明达，不会是别人，这个报告是存档的，“沙食集团”一查便知。

“雷州啊，这不是巧了么。”

“不用不用，没必要打扰，现在正是忙的时候。”

反正徐家要报仇，冤有头债有主，找“财神爷”去。

而且全球野外捕捞鱼苗越来越少，未来价格肯定会不断走高，光鱼苗这一项，吃个十几二十年红利不为过。

更何况现在还没有产出。

“这么快？”

十二月，鱼糜不变，但不再含有鱼卵，取样解剖同样发现了几条雌鱼有卵巢，但明显缩小退化。

“冼明达，恩州螺岛人，在雷州海洋大学做水产气象研究的。”

不是他没有勇气，而是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他凭什么不选？

所以，只要有第二个契机，他完全可以不做“京兆尹”，跳去合适的部委做个部堂候补以待时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