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丹尼尔斯对中国本土之外的传统竞争十分自信，因为中国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在“美八旗”看来就是一种枷锁，是“弱者”的无能为力。

刘小光有些懵。

但是刘援朝总算运气不错，有张浩南这个谈不上铁杆的“塑料盟友”，那就有的谈了。

毕竟别人还没有高射机枪嘛。

这下刘小光彻底懵了，“不是，张叔，这跟机关枪、火箭炮还有……还有军火库有啥关系啊？”

约翰·丹尼尔斯同样如此，不过他的保镖显然更加担心一些，因为张浩南粗壮的脖颈还有厚实的手掌，让他非常顾虑。

他也很清楚，出了中国，自己想要找乐子，那真的是得发扬一下“团结拼搏，负重奋进”的精神。

“是。”

并且记住了他。

“原生态的自由市场，就是这样的，你还不满三十岁，还年轻，等过个几年走上了更高的岗位，见得多了，就不会一惊一乍的了。”

只不过以前张浩南这活儿，得由外经贸以及各大香江办事处来做，所以有些做外贸的人，过了很多年都未必搞明白为什么香江会有那么多超级集团的各种区域代办机构。

沙巴州刘援朝的项目完蛋，就是艾德蒙玩了“珍珠港”套路，搞不宣而战。

“赚了一半？”

满世界的“墙头草”、“骑墙派”，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不是好事吗？”

是真迹，丹尼尔斯家族从旧金山直接替换出来的。

带走《大字阴符经》前往机场的时候，刘小光问张浩南：“张叔，谈得不顺利吗？”

“我看张叔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反正死的是当地人。

“也就说，如果在开发市场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存在，会打个招呼？”

强权，是丹尼尔斯家族唯一听得懂的规则。

“你们在沙巴州和沙捞越，打算做什么？”

玩国债玩到伦敦的人，还没有资格站在他面前说话。

在略微开阔的场地中，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当然扔到香江的拍卖会，估摸着又是炒作成上亿。

约翰·丹尼尔斯的意思其实也简单，各自固有势力范围，该保护保护，该补贴补贴，双方其实基本都能代表政府意志。

尽管双方都不曾履行过政府功能，但在延伸政府强权这件事情上，双方都差不多。

“机关枪、火箭炮伱以为是自己手搓的？很贵的好吗？他妈的，看来得找个地方做成军火库。”

“当然是内战。”

张浩南点点头，这事儿引发冲突，没有中国点头，别想能顺利进行。

约翰·丹尼尔斯笑了笑，他觉得张浩南这个问题很幼稚，“当地族群没有哪一个是优势族群，信仰也复杂，吉隆坡对东部投资很少，但却拿走了资源收益的大部分。如有必要的话，鼓励一场小规模的内战，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更何况，跟未来收益比起来，这些并不算什么。”

甚至，这不是无耻不无耻的事情，它们居然有办法将无耻转化成荣誉，这还真是需要点“传承”的。

“我想艾德蒙可以弥补一下过错。”

“我知道岭南省的政府高层，对于棕榈油也很感兴趣，如果我们打算在沙巴州竞争，最高层级，我想知道会是什么程度？”

听到这个词，张浩南笑了笑，然后挥挥手，武泰安和刘小光等人都退下，顺带将《大字阴符经》带走。

“啊？！”

张浩南抖开看《大字阴符经》的时候，刘小光急得不行，深怕张叔的“狗爪子”在上面挠出個窟窿来。

“为了避免误会，我想我们可以在区域内进行合作。当然，固有市场中的竞争，还是在所难免。”

交谈很顺利，但绝对谈不上愉快。

这是潜台词。

在“金龙鱼”和柴氏股份上，丹尼尔斯家族无所谓中国的粮食集团入股哪一个，反正只要不妨碍他们赚钱，满剌加的资本集团就是仆从军而已，还没有资格获得他们的平等对话权力。

可不是为了省时省力那么简单。

如果是一般的国际公司，可能就只能吃下这个苦果，折了也就只能折了。

聊到了工作地方周边的乡村械斗，刘小光一下子就领悟了。

正如自家张叔说的那样，这，就是原生态的……自由市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