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问问齐媛,愿不愿意去席娘子那边。”李清河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也不想回籍,不如寄托在席娘子那里,当然也要事先和席娘子招呼一下,问一下她愿不愿意收,虽然我觉得她不会拒绝。”
胡远道也点头道:“和席娘子她们共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之前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她腹中的孩子有些麻烦,回头问下她自己的意愿吧。”
“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在和司正谈事情,没想到谈了这么久。”李清河看了看屋外已经几乎完全落下的太阳,“本来还想让你做东,我来混口吃的。”
胡远道苦笑道:“别说了,本来我也去吃晚食了,结果突然遇上了事,还记得你抓住的那个黑衣人吗?”
李清河点头道:“那自然记得,怎么了?这么些天了他终于招了?”
“这种死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招了。”胡远道摇摇头,“刚才他突发疾病,差点就死了,现在暂时救回来了,现在等晚上再观察一晚。”
李清河疑惑道:“疾病?那么壮实的人,患了什么病?”
“是一种叫攻心翻的隐疾,大夫说主要是常年在北方的人才有可能患上。”胡远道简单解释了一下病情,“阴差阳错给我们碰上了。”
李清河道:“确实罕见的病,我都没听说过。那这么说这个人是北方人吗?”
胡远道想了想说道:“你现在已经算是和我们提刑司密切相关了,这些东西也可以说与你听。”于是他把刚才和罗民所猜想的东西告知了李清河。
“真是复杂的关系。”李清河按了按头,露出一丝苦笑,“弯弯绕绕,一般人怕不是被卖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胡远道也笑道:“也没必要弄的非常清楚,跟你说这个,也是让你小心一些,巡城都督府也是怀疑的对象。”
“举步皆敌。”李清河一脸无奈,“你们提刑司是不是人缘太差了些。”
两人又笑谈了几句,然后胡远道带着李清河去外面的食摊吃了些东西,这才分开各自回家。
李清河回去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周边,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的情况,这才进了屋子。章老已经回来了,两人坐下交换了一下今日的讯息。
“有人在背后请无赖子对付我们?”得知李清河又被无赖跟上,还知道了脚帮的事情,章老有些恍然,“难怪小主人要我换个住处。”
李清河把她和胡远道的想法告诉章老:“我和胡远道商量了下,猜测有可能是那个叔老大想找我报复。”
章老沉思片刻,赞同道:“如此说来,确实是那个叔老大最有可能,这样很多的疑点便能说得通。看来最近进出都要注意一下,是否有人盯上这里了。”
“也不用太在意。”李清河不屑地笑了一声,“既然他不打算利用背后的力量,只是以自己在帮会的门路来对付我,那我怎么会怕他,只要注意下不要着了黑手就可以。”
不等章老回答,李清河便问起他白日的事情,章老便回道:“那杜捕快带着我先去录了口状,我没有暴露小主人的身份,以赵娘子的身份代为报案,毕竟她们两人是好友。”
章老考虑周到,确实是以赵雨竹的身份更为妥当。李清河点头道:“那后来呢?”
“录完口状,杜捕快便先打发我离开,他自己去找仓槽司。不过他跟我约好,明日午时去找他,如果小主人有空就可一起去找他。”
李清河想了想,决定明日先去和杜小七一起看看情况,于是便说道:“好,明日我便去见一见杜小七。”
定下日程,当晚便好好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李清河难得起了迟了些,多日疲劳消散了不少,吃完早食,好好练了一套拳后便去洗漱了一番。等得一切坐定,已经午时,她便和章老去找杜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