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霞城,城主府。
宽敞的大厅中,左右各有四排座椅,唯有一个位子没有人。
至于前方主位,无任何一人。
“哈哈,几位道友,关某来迟了。”
墨绿长袍修士带着曾是非和徐镜走入大厅,笑着说道。
“哼,关墨,何某还你以为你带着你家师侄跑了呢!”
“何道友,你因月河城被灭生气正常,可别迁怒到我药王宗!”
另一位富态中年眯着眼,笑呵呵道:“好了,两位,没必要因此争吵,关道友,两人谁是曾是非?”
关墨道:“左边这位是,右边这位叫徐镜,是百草阁的三阶灵植师,此次侥幸活下来后,与我师侄在一起。”
富态中年看了眼徐镜,“没想到我百草阁竟还有人活下来,也真是运气。”
“我听闻当日与三阶妖王战斗时,是你跟着曾是非离开。”
徐镜道:“回前辈的话,是,曾道友担心此人有特殊手段,故而叫徐某一起。”
何姓修士忽然怒道:“问那么多干嘛,我看他们俩就是和血衣勾结,不然又怎么提前离开!”
“何道友,你可不要随意污蔑!”
“污蔑,那你说他为何如此行径?”
“你倒是叫他解释清楚啊!”
“何前辈,如果您觉得聪慧,敏锐也是罪的话,那晚辈认罚,只不过如此一来,其他人恐怕也有罪吧。”
“你什么意思?”
曾是非道:“其他活下来的人,他们若是不机敏,怎么能千钧一发地从大阵中逃出。”
“晚辈战时离开有罪,但他们呢,见到血衣,只顾着逃跑,不上前阻止,这是否也是罪!”
月瑶夫人、万宝楼执事等纷纷忍不住惊讶地望向曾是非。
如此歪理也被说得堂而皇之,这还是曾是非吗?
“蓬~”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何姓修士猛然一拍桌子,红桐木桌顿时碎裂,一股金丹真人的威压落到曾是非身上,让其身躯骤然一沉。
不过,下一刻,另一股威压出现,挡住了何姓修士的金丹之威。
“何道友,你是想以大欺小吗?真当我药王宗无人?”
“两位道友,有问题问清楚即可,何须如此。”
“没错,何道友,如果此子当真勾结魔修,我想关道友绝对不会袒护,是吧,关道友。”
周围人纷纷劝解,两人这才收敛各自威压。
富态中年道:“曾小友,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恐怕就算在座任何一人在那种情况下遇见血衣,恐怕都要逃跑,更何况筑基期修士。”
“我等想知道的是你为何逃跑,若你不能给出合理解释,恐怕药王宗也保不住你。”
曾是非道:“各位前辈,此事其实很简单,因为直觉。”
“晚辈直觉留在战场会有性命之忧,才借故离开战场,观察事态。”
“直觉,这可不够啊,为什么活下来的只有你有这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