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好像来自远古的回响，头部脸上都保持青铜色泽的张啸站着纹丝不动，任由某只飞虫似的脆弱珠子自以为击中他，然而张啸自己没事，嘲风珠弹开之后让人看见凹陷一口当场开裂。

“小把戏闹够没有，没有也轮到我了。”张啸冷冷说道，黄金瞳光芒指挥十二把黑色利刃从四面八方包围仇让。

仇让开着翡翠扳指的金色屏障躲在其中，接着无数道黑色的切割线环绕笼罩金色屏障，比蝗虫过境还恐怖。

仇让冒着冷汗瑟瑟发抖中还在强装镇定：“别慌！高级法宝还能挡一阵子……”

突然，所有黑色的切割线消失，正当仇让还能看见金色屏障在而侥幸的时候，他赖以生存的金色屏障却变成薄薄的薯片隔层分离出去，所有金色的炁烟消云散。同时咔嚓一声，戴拇指上才重炼复原的翡翠扳指也像薯片一样层层分裂报废。

完全失去防护的仇让驼背呆了一呆，刹时间，黑色利刃组成十二刻钟逮到他。

“别别别！我投降！”仇让之前的底气和自信没有了，当场跪拜张啸恭敬叫道。“师父！你是俺滴师父啊！这鎏金如意还给您！”

张啸看都不看垃圾如意，昂着头居高临下的倒是好奇问道：“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师父？”

“没有错！你养成了我！用拳头帮我大开眼界，虽然非常疼，但我从此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您的教诲令我印象深刻，是我此前太过坐进观天狂妄至极！自从得到您的教诲，我真正理解神机百炼，炼成九龙子还有这个……同样失传的机关术墨筋柔骨！”

仇让欣喜地现场表演一段，只有四五条蚯蚓般的柔骨从袖子里探出来。不过，能够在当年全性白鸮梁挺阵亡断绝柔骨传承的当今重现这门机关术，神机百炼简直叫人惊奇，仇让的天赋也叫人赞叹。

张啸的表情深藏进夜色的阴暗中，受着仇让的跪拜，只透露一句审问。“你……知道我会放过你？”

“当然！徒儿十分肯定！”仇让一脸昂高感激地说出他的理解。

“师父第一次切磋就顺手牵羊拿走鎏金如意，点醒我以前太依赖如意一件法宝，吃亏理所当然！师父手下留情，最后一下出手虽重，但没想着弄死我，点拨我狂妄的话一字不错，您就是想看到我之后的进步嘛。”

“噗嗤！”张啸没忍住翘嘴笑了，表情仍然深藏阴暗中不露。

相反，仇让没觉得气氛哪里有异常，狂妄本性令他相信眼前之人不会加害自己，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切磋的对吧，直到自己手持无数法宝神器终于打败师父！

“师父！您还准备给我什么样的教诲？”仇让双膝挪挪向前，昂首倾听。

“教诲？抱歉，那次是我失手，这次不会失手。”

“哎？”

天地突然毫无征兆的旋转起来，意识逐渐模糊，狂妄到最后也没能搞懂自己怎么死的。血淋淋的脑袋落地，双眼在满怀期待着什么，仇让的尸体还保持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