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真人啊，我说你能不能别委屈自己，打赢我有的是时间，至于这么着急受罪吗。”

龙虎山的下山梯道蜿蜒，张啸拉着手拖拽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形，还有烧过后的缕缕灰烟，很难不让人奇怪那是谁，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从天师府拐来的柴，耐烧。

老天师给了一个月的时间横扫全性，但是不能完全灭掉全性，千年以来，名门正派以什么自居，以除魔卫道自居，这天底下最大的魔当属全性，若是哪天没有全性妖人，名门正派又该如何找理由自居清白，这答案必是有黑才有白。

自己只要一路追杀全性，杀到十佬出面阻止，杀到全性十四高手现身约架，杀到龚庆出来投降。

在龙虎山下的一处酒店下榻，张啸打坐静息，旅行费用均给天下会报销，口袋里还有风会长赠送的几张卡逛街随便刷。

咔嚓，一扇门冒出蒸汽打开，是张灵玉。

他把反抗不愿离开天师府门口那会儿被教训得黑炭般的惨状洗干净了再出来，脸色皱紧，目光中仍然非常生气，要不是这家伙一句话，他还能待在龙虎山上的。

“灵玉真人，我问你个事。”张啸侧头回眸一眼冷酷，严肃问道。“你心里能不能放下夏禾。”

张灵玉明显被戳中什么心思，烦躁地甩一甩手坐下。

“我不认识什么全性妖人！”

“真的？你不好奇老天师原本的这趟下山是要做什么？诛杀全性，凡见到全性，一个不留都杀了。”

张灵玉这时心底一个打颤，他似乎认识哪个全性妖人。

“我这一趟说白了就是替老天师干脏活，跑遍天下，诛杀全性！”

那为什么偏偏带上我？张灵玉刚想这么问就咽回去，身在正道，他几乎不会认识哪个全性妖人，除了一名女子，她叫夏禾。

难道说，遇到夏禾的话，这家伙也会毫不留情动手？

“哼，跑遍天下，诛杀全性，你不知道自己好大的口气么，全性有多少高手，各门各派多少高手栽在除魔途中，师父自然做得到，你或许超过我和张楚岚，但别说两豪杰了，十佬和一些名宿前辈都不是你我能敌的。”

“哈！也是，那就先从能敌的杀起来，四张狂之一的夏禾，我觉得这妖女应该容易点。”

“你！”张灵玉突然脸色急了，在思考片刻后壮胆喊道。“这个夏禾有我解决！不就是下山除魔一趟，我陪你干到底！”

“灵玉真人，你杀过人？”

“没有。”

“哈……”张啸不禁捂脸憋笑。

就这光明磊落的性子，想要把阴五雷练到化境已经够难的了，想杀人更难过登天，那就多刺激一下吧。

“夏禾死了。”

气氛一静，张灵玉显然惊讶到反应不过来，随后难以置信的摇头否定。

“你怎么知道她死没死？刚刚你还说从四张狂之一的夏禾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