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木真和蒙古贵族的支持下,萨巴尔依靠个人的名声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了数千个热血沸腾的蒙古勇士,其中许多都是出身穷苦的牧民和奴隶子弟,也有许多是原主儿勤、泰赤乌部族的勇士之后。在蒙古这个崇尚武力的马背民族中,能够有幸被狼薛铁骑选中是每一个蒙古汉子的骄傲,特别是能够跟萨巴尔这样的勇士一起并肩作战。
在萨巴尔的精挑细选之下,首批狼薛勇士被确定了下来,其间涌现出了速不台、胡图克、胡森、巴勒虎台、阿胡儿、格斯尔、塔宾、吉仁泰、阿尔斯朗、巴拉宗棠、布日固德、满珠帖木儿等一大批优秀的蒙古勇士。在最初的岁月里,术赤四兄弟也参与了进来。
战前一支新建的骑兵部队,还没有得到充分的训练和磨合的前提条件下,就被拉上了你死我活的战场,这或许有些残忍,但是这就是特殊时代的战争产物。萨巴尔认为也许实战就是磨练这支铁骑的最佳途径,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着,毕竟他们还十分脆弱。
但是开战不久上天就给予了他和狼薛铁骑一次严峻的考验,这场战争中比较凄惨的一战就这样发生了。阔亦田之战由于双方参战人数和部落众多,因此在呼伦贝尔草原拉开的战线前所未有的庞大。由于王汗的儿孙桑坤和塔克父子轻敌冒进,他们所率领的一万克烈骑兵被札木合的黑鳞铁骑和札邻不合的塔塔儿骑兵包围在了呼伦湖一带,桑坤拼死力战仅剩四千人,危难之际他向铁木真发出了求救。铁木真考虑到萨巴尔和他的年轻将领们曾经在帖尼河一战大败过黑鳞铁骑,当即调遣刚刚经历过两场鏖战的狼薛铁骑驰往呼伦湖解救桑坤,经过三天的急行军两千八百骑狼薛铁骑终于与三倍于自己的敌人相遇了。
战前萨巴尔根据前线实际战况,制定出了一套清晰的战术策略,当天夜里他在宿营地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由于是突然间的急行军,他们连帐篷都没带,众人只得聚集在一条小河边听萨巴尔布署作战计划。
“哥哥我们这次又碰上了乞都儿的黑鳞铁骑这块硬骨头了,看来他这大半年元气又恢复了!”术赤说。
“黑鳞铁骑固然战斗力不弱,但是它也有自己的弱点,是蛇就有七寸,我们要扬长避短避实就虚,充分发挥我们的特长才是制胜之道!”萨巴尔道。
“咱们这次还能不能用上次破它的办法?”阿胡儿提议道。
“凡是我们能轻易想到的,敌人也不傻。我想乞都儿上次吃过亏后,他长了记性了,如果我们完全按照上次的办法,恐怕要吃亏。”他反驳道。
“明安图(千户长,你就说出个道道儿来吧,让大伙儿听听!”说这话的是阿尔斯朗,他的名字寓意为凶猛的狮子,此人个头不高,但是身体敦实异常,他能独自撂倒一头三岁的牛,他的父亲原是泰赤乌部的奴隶。
“我初步了解了一下地势,我们要尽量避免与身披重甲的敌人近身肉搏,硬碰硬的混战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要利用自身轻骑兵的机动性和灵活性优势,展开迂回和分割包围,呈梯次的向被包围的敌人射出如雨般的箭,直至将它们压制住。最后全线压上去驱赶马群撞开他们的防御阵,同桑坤的人里外夹击,用钝器和长矛将它们杀光。”萨巴尔一气呵成。
“那好,我明天多准备一些射马刺,对付这些装甲怪物就得用箭头长一些的射马刺!”胡图克摩拳擦掌道。
“今夜再给箭头上淬上毒,以前明安图可教过我,哈哈这下可派上用场了,我就不信那些怪物不死!”此时满珠帖木儿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说道,因为之前他跟萨巴尔打过猎,他亲眼见过萨巴尔用毒草和毒虫的汁液配过毒。
“哈哈,满珠一肚子坏水儿!不过这倒是个好办法,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干不好,我阉了你的卵子给巴勒虎台下酒吃!”萨巴尔拿马鞭指着满珠说,引来众人一片哈哈大笑。
“就满珠儿那骚胡儿,我一闻他身上那味儿就三天没胃口,还是喂狗吧!”巴勒虎台一边拿小砂石打磨着他那把锃亮的大斧子说道。
“想吃吃你自己的,管饱,谁不知道巴勒虎台的那玩意儿掏空了装肉松,能够十五个人吃半月!”满珠反击他道。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别笑了!明天速不台、胡图克、满珠你们几个负责箭阵,巴勒虎台、阿胡儿、阿尔斯朗你们几个管钝击,术赤、格斯尔、塔宾、吉仁泰你们几个负责轮番出击包抄,巴拉宗棠、布日固德和胡森你们几个负责协调马群和随时支援,听明白没!”萨巴尔依次布署道。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