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让希娜保留着如此弱小的你，如此只敢在深夜，在希娜以为你已经被消灭完全放下戒备才敢偷偷摸摸使用她的身体，在我手下无能为力的你。”

“我要继续让希娜前往你的势力据点，现在你的每一个据点里应该都有着一个你的人格和意志的复制体吧？我要让希娜把那些灵能，那些还没有这些天记忆的魔女的意志吸收进身体。”

“你们都是同源的，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你们的人格和意志会合二为一，不是吗？包括这些天我和希娜带给你的屈辱的记忆。”

那双覆盖在脖子上的温暖的大手在她如玉的颈弯间温柔的抚摸着，缠绕着。

魔女却感到一种如坠冰窟的凉意，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锁链在此刻缓缓收拢，牢牢的套在了她的脖颈。

“魔女，你感到害怕了吗？”

夏明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魔女身体一颤，咬着牙齿低沉道：“怕？你以为我会怕你？怕你这么一个无耻下流的臭狗？”

“呵。”

夏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将脸颊凑到她眼前，两人的脸颊与嘴唇几乎只有几公分的间隔。

“记住现在这份保留在记忆中的屈辱、憎恨与恐惧，然后将这些记忆，将这些情感毫无保留的共享给下一个你吧。千分之一的你，百分之一的你，十分之一的你……”

“听说过一个叫巴甫洛夫的狗的著名实验吗，在一次次条件反射的实验中，再桀骜不驯的狗也会在一次次的调jiao训练中，听到某个特定的指令就条件反射的做出相应的反应。”

“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痛快的去死呢？我要和希娜通过这个过程不断加深强化你对我们的憎恨和恐惧，让你变成那条巴甫洛夫的狗，让你这个嚣张跋扈无人能制的魔女像那条狗一般，一看到我们就会心生恐惧，失去对我们出手的勇气……”

夏明的嗓音温和动听，夏明的双手温暖细腻，他像是情人般温柔多情的轻柔抚摸着魔女纤细的脖颈，附在她耳边娓娓道来他全盘的计划和打算。

“支配的魔女，你真是太强大，太可怕了，只是千分之一的你就让希娜难以抵抗，你让我怎么能不重视你，怎么敢去小瞧你呢？”

“所以……”

他轻吻着魔女的脸颊，极尽温柔的深情对她说：

“我要亲手给你套上一条锁链。”

“一条……拴狗的狗链。”

轰！

听到这里，魔女整个人已经彻底震惊呆滞住，只觉大脑爆炸，一股彻骨的冷意从尾椎骨一直浸透到天灵盖。

夏明感受着怀中那条老皮赠予他的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转移锁链”。

有的时候，憎恨、恐惧等强烈的情感可以与渴望、希冀等情感进行等价替代。

只要使用，只要支付代价，一切事物概念的指向都能从一端转移到另一个目标对象的锁链……

在此之前，夏明想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使用它将支配魔女对希娜身体夺舍的渴望转移成自己的身体，将魔女的灵魂与意志关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行一场残酷艰难的世纪大战。

但光是这样的要求，那份代价都昂贵到如今的他就算舍弃所有都无法支付得起。

而现在，随着眼前这个千分之一的魔女对他的恐惧和憎恨的加深。

他能感觉到，那份需要支付的代价变得稍微少了一点。

只要他继续这样做下去，让百分之一、十分之一、乃至魔女本人，都对他怀着十万分的憎恨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