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泽明昨晚听说吴国贵大败女真而回,若吴三桂真想投诚,应不会在此刻与女真开战吧?”
“而且泽明听说吴国贵等人......”
就在吴三桂准备离去时,一个儒雅的声音突然响起道。
吴三桂闻言,发现对方似乎对他军中之事十分了解,不由驻足倾听。
“轩宇兄,战场之事往往真真假假,我们又未曾亲见,怎知事情真相?”
“而且纵使获胜,也并非什么可喜之事,要知陛下现今最担心的并非女真或是叛军,而是他们这些拥兵自重的将领。”
“特别是这吴三桂,手握关内第一铁骑,陛下虽看重他,却也一直提防着他,而他竟好似浑然不知,一直小打小闹地糊弄陛下。”
这时,李国桢的声音又响起道。
“老爷,听您的意思,陛下是希望吴三桂出关,收复宁远等地?”
李国桢的话音才落下,先前那个声音响起道。.m
“不,出不出关,收不收复宁远都不关键,关键的是他的战力必须削弱,要知......”
“镇东侯......”
李国桢本是要上前关闭厅门,却突然见到不远处的吴三桂,失声惊呼道。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大厅内立时冲出两人。
其中一个年约四十,一身幕僚打扮,正是最近在勾栏瓦舍最活跃的刘泽明。
而另一人则是李国桢的管家李春,他见到吴三桂后,立时挡在李国桢的前面。壹趣妏敩
吴三桂见状,佯作惊讶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怎的这样紧张,莫非......”
他说着,故意停了下来,不停地打量着李国桢等人。
他见李春的右手向腰间摸去,心中又不禁有些生疑。
李国桢本也有些紧张,不过见到李春的异状后,立刻上前暗中制止了他,随即笑道:“镇国公说笑了,本侯一行不过百来人,又能有何图谋!”
吴三桂笑道:“威北侯,你过谦了,要知班超平定西域尚需三十六人,而你威北侯先前不费一兵一卒,就退了女真数万大军,可谓远胜班超!”
“你若是有所谋划,本侯相信必会惊天动地......”
他说着,也不待李国桢邀请,就朝厅内走去。
李国桢见状,心中稍定,陪笑着走了进去。
两人寒暄了一番后,吴三桂主动说出了吴国贵击退苏克萨哈之事,并表示有意联合祖大寿,收复宁远、锦州、大凌河等地。
李国桢闻言,连连劝阻,说朝廷接连大战,此时应休养生息,不宜与女真开战。
吴三桂见李国桢不再藏拙,心中疑虑稍减,正顺着李国桢话说时,没想到李国桢又突然开口道:“镇东侯,本侯听说平西公在大同城外大败科尔沁的联军,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
李国桢此言一出,吴三桂见他身旁的刘泽明也露出惊讶之色,故作惊讶地道:“不会吧,本侯听说陛下让平西公据城坚守,他怎会出关作战?”
“而且不是说女真让代善去援助济尔哈朗吗,怎么科尔沁又去了?”
李国桢一脸惊讶地道:“是代善吗,怎么本侯听说是科尔沁的兵马?”
他说着,又看向身旁的刘泽明道:“轩宇兄,是不是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