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县、吴三桂大营。
吴三桂皱着眉头喝下一口茶,将古色古香的茶杯缓缓地放到桌上后,才对一旁的吴义道:“马德才确实是被贺珍的人杀的吗?”
吴义点了点头道:“小的虽然没到现场,不过却也在贺珍的营中见到马德才的尸体,绝对错不了!”
吴三桂沉默了一会,对一旁的吴国贵道:“国贵,你觉得这事我们该怎么办?”
吴国贵想了想,道:“大帅,末将觉得此次我们两不相帮最好!”
吴三桂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道:“哦,那你且说说,为何要两不相帮?”
吴国贵朗声道:“那马德才我曾见到过,是个混蛋透顶的玩意,若非大帅有令,我都想揍他一顿。”
“而贺珍的执法队一直都对他容忍,想来这次也不会难为他,应是左良玉即将到达山西,王允成有些按捺不住,才会发生此事。”
“既然王允成要动手,围剿叛军肯定是不成了,我们也正好趁机回辽东,又何必趟这浑水!”
吴三桂知吴国贵还是养寇自重的想法,本来此法也没有什么问题。壹趣妏敩
不过他总觉得朱元璋已经看透他陷害王永吉之事,只是因战局复杂,才一直隐忍不发。
若是他不能有所表现,一旦激怒了朱元璋,后果可能会十分严重。
再就是吴智前几日回来时,就说女真不久就会攻打山海关,但是到现在仍没有消息传来,让他心中颇为不安。
同时他也担心若是内乱时,他仍没有返回山海关,势必会受牵连。
想到这,他又看向一旁的吴智道:“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
吴智闻言,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小人见到舅老爷时,舅老爷说只要三四天,女真就会陈兵山海关。”
“以舅老爷在女真的地位,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少爷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吴三桂点了点头,刚转头看向吴国贵,却又立刻回头对吴智道:“可有李国桢的消息?”
吴智愣了愣,道:“李国桢自从回京后,一直都呆在家中,并无任何消息。”
吴三桂闻言,连连摇头道:“不,此事不对,崇祯先前在京城被围时,尚未忘记女真,现在他手下人才众多,断不可能不设法牵制女真,我们恐怕失算了。”
吴国贵想了想,道:“大帅,您是否多虑了,上次崇祯能够成功,不过是出其不意,若是他还想故技重施,断然不会成功。”
“所以他若要牵制女真,必须要调动兵马,但现在他的兵马都汇集在此,他又有什么能力去牵制女真?”
吴三桂沉吟道:“本帅正是不知道崇祯会如何出招,所以心中......”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吴智道:“你可知史可法的兵马何时到达京城?”
吴智道:“根据我们的消息,应该这两日就会到,不过江南战船大多老旧,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崇祯应不可能让他们去牵制女真。”
吴三桂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又见一个亲卫进来禀告,说巩永固急召众将议事,违令者将以军法论处。
吴三桂闻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朝吴国贵望去。
见对方眼中也满是惊讶,一股不安立时涌上心头。
要知道巩永固这些天在他们的威逼下,好似小媳妇一般,今日怎的会如此硬气,难道是因为马德才之事,知道无法委曲求全,准备破罐子破摔,还是另有他法?
当吴三桂带着疑惑赶到巩永固大帐时,正好见到王允成在那厮闹,而巩永固压根就没有理他,只有贺珍在一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