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中午,二人见路边又以酒肆,正好可以再次吃喝。正当要开饭之时,忽然见一汉子站起,指着王玄青叫道:“尔等逃犯同老子走一趟。”王玄青见其衣着打扮都与史信相似,神情更似一个模子制成,便猜他是个衙役,恐怕自己作为逃犯已然在官府内部已经是传开了的,不过一路上常人没能分辨也是蹊跷。不必多说,见到此般形式王玄青和钟胜天各自拿上武器准备开打。
那汉子拔出腰间长刀就要往王玄青胸口刺去,但王玄青并不惊慌,而是拔剑点其手腕迫使其收刀。这人果真往回一撤,但是随即有双手握住刀柄,旋转着斜劈出去。光是这一招史信就绝对使不出来,因此王玄青推测此人可能算是官府中的精锐,甚至可能是一名锦衣卫打扮成的。
但这一招也没完全打牢,因为钟胜天以钢扇子斜插其喉头,那人只好收回这一招,然后顺势一转使钟胜天的扇子远离了其喉头,此时这人已然不是完全站直而是趔趄着弯腰闪避,就在这时,一腿高高踢出直向钟胜天面门。钟胜天虽然被此招吓了一跳,但微微转身,这一招却也没伤他分毫。可是没想到这只是一招佯攻,使出只是为了令钟胜天与自己保持距离以恢复站姿,但其已经恢复成能使刀招的状态时,便迅捷无伦地用刀在空中划了个弧形,这一招果然命中,因此钟胜天的右臂、左肩都留下了伤口。但就在这时他无法再去照看王玄青,因此正好趁这个时间,将桌子掀起砸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使刀砍向钟胜天的时候,为了增加攻击范围和伤害,身体不得不向前倾来转移重心,因此两腿只能保持站立,见那桌子已然向自己砸来也无法用脚踢飞,只好挨下这一招。见那刀客并无办法阻拦自己,王玄青握紧右拳挥向那人,可此人右手拿刀向前挥出,而左臂被桌子压住、不得动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拳落在自己头上。这一拳正好打在了那人眼窝和太阳穴上,使其瞬间晕倒。
钟胜天因此结束了和他的缠斗,接着二人又恐此人又是借着不敌顺水推舟地进行反击,便也寻思着来个借坡下驴,隔着桌板对被击倒的那人一顿猛踹,直到此人不再动弹,摸了摸鼻息此人仍然活着,便也放心。将其拖出店外,对其进行搜身,为的是找到一些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以证明是何人派来。经过了一顿检查,虽没找到任何想找到的证件,却摸到了约莫二两银子和一大串铜钱,随之钟胜天觉得自己这次不敌主要在于铁扇子过于短小,常常已经进入了敌人的攻击范围,自己却无法攻击敌人。因此见这把刀不错,便顺手拿走。随后,二人赶快骑马奔逃,也不顾午餐没吃。原因有三,一是怕那刀客很快醒转一路追击,二是怕有人报官不免暴露行踪,三是本来时间就紧恐怕再次久留耽误了时日。事后钟胜天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用逍遥剑法?”而王玄青只是说情急之下忘了。
于此同时,山东季氏山庄的庄主及其众食客虽然对如何应对王玄青和杨典逃脱以及太行派与无涯门决战在即应该如何站队一事思考了无数办法,但终究想不出个能够十拿九稳以保住其在山东地位的方法。只有季兰心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便择季英雄与众人商讨之时,将胸中谋划说了出来:“王玄青本身并不是众人所在乎的,如果将其本人视作重点,细细地思量其言行举止那便是错了,其实其重要的一点是其在与独孤峰一战中使出的逍遥剑法。众所周知,如今世上最强者莫过于独孤峰和石钟石鼎兄弟,而同属于逍遥派末裔的杨典因为就在牢狱之中,不知其深浅但也可通过其履历推断出其武功不在前三人之下。而太行派掌门,五岳剑派的各个掌门,少林、武当的方丈道长,以及辰寅山的天师,恐怕与之相比也只能算是泯然众人了!而逍遥派的末代弟子张昭谕的实力更是难以想象的。其原因不出其拥有现在失传的逍遥派秘传之技。除了逍遥剑法以外,可能还有一种飞刀,一种轻功。但是此剑法依然失传已久,不只在此前是失传的,甚至在逍遥派制霸华北武林前就已经失传。否则哪有太行派称霸一方的资格呢?”
众食客其实并没有将这一大段话听如耳中,只不过见其美貌大多都已然神魂颠倒,即便是其中老练稳重者也觉得其说得确实有道理,再加之季兰心毕竟是庄主千金,最终决定自然一切由他决定,因此在其讲话之前均做同意。
季英雄没有主见,听了这话很是开心,并不做声只是示意其继续讲下去。看其父同意,便将详细计划讲了出来:“如果太行派能够胜利,那么也不会显得我们的帮助有多么重要,而如果太行派折戟沉沙,那么我们恐怕也得葬身海岛。因此我们不妨做一件能够左右此间胜负的事,再与太行派联手,才能显示出我们的作用。因此,我就想前往泰山,寻找独孤峰,令其帮助王玄青,这样杨典加上独孤峰胜过无涯门便是轻而易举。”
“很好,但是你知道独孤峰在什么地方吗?”
“当然,独孤峰这人对夸赞之言极为受用,自从其结束闭关之后他便闲游五岳,闷戏四海,萍踪浪迹。但是只要我们派人四处寻找,他自然会自己找上门来。”
“是吗?”季英雄半信半疑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