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玄青受检查进入了京城,而杨典则四处寻找有关无涯门再次进行大规模聚集的消息。那王玄青刚从北城门进去,便见城里果然不可于太行山中同日而语,其中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但就在此地,矗立着一高大酒楼,至少有三四层高,其规模气势皆不可与一路上的任何一家酒楼相比拟。而因其高大,任何站在这位置的人都会注意到这个酒楼。
并且,此地更让人转移不开视线的还是围在一楼的人,看那人群里三层外三层,众人围城一圈议论纷纷。王玄青好奇心使然因此要向前试探试探,加之听杨典说那奇人形态素时反常,因此更是要前去观望。因故王玄青挤入人群之中,一直向前直到被人围起来的圆的中央,中央是个圈,圈内确是空荡荡的一片,唯有一怒汉坐在一个宽板凳上,旁边则是一寻常酒桌,上面放着一竹筒筷子,一个盘子,一壶茶和一个茶杯。众人尤其是掌柜见我想起如此近前,便自以为王玄青与那怒汉相识,加之见王玄青虽一身僧衣确是富贵公子模样,只要收了钱,这是就算是了了,过会店铺才好继续经营。
那掌柜便问:“这位公子是先生的朋友吧?”
王玄青见对方将自己与那人联系起来,便感到有些无奈,但又害怕那人便是杨典所说的奇人,稍加思索,便说道:“我今日初来此地,这人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拜托和我说个明白。”
“爷台有所不知,这位先生刚进门时我们都好生招待,但待到结账时他便说曾经还是两文的如今怎么涨到四文了?因此就拒不付账,但是我店和气生财,本打算就收他两文钱的,但他又说要买酒带走,依旧用以前的价格,我们的侍者不肯,他便打起人来。因此街坊四邻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王玄青装作镇定状,笑道:“这点钱也计较吗,这人不过是个守财如命的家伙罢了!我来问问他是不是别人托我找的人,要是是的话,我就把钱照例付了,围观的诸位自然也会走人吧!”
随后他便走向那人,双手扶在桌面上,压低身子,用靠近那人说:“杨典叫我来的,你知道哪能搞到两桅以上,一个人也能操纵,还能安装火炮的船吧?如果你认识杨典也知道哪能弄到这样的船,我便帮你付账,另外还会另外付给你一笔酬劳,事成之后才能给你。”
那人听了眉开眼笑,说道:“杨典跟我老交情了,这船嘛,只要有钱就能搞到手,并且啊,我猜你想要得到这样的船目的可不单纯,可不止是想去看看海吧!你以后的计划我也能帮你参谋参谋!”
王玄青见果是要找的人,但又怕这人只是骗自己付账,便问道:“既然你知道杨典,那你说说杨典是什么模样,他以前一贯如此吗?”王玄青知道杨典现在一身和尚打扮用来伪装,如果那人和杨典确是早就相识,自可知道他本不是个和尚。
“他原本是御前侍卫,后来在七年前做了和尚,同样被关押了七年,而现在越狱跑了出来。”
听到这句回答,王玄青不禁一怔,没想到此人确是了解杨典履历,但为了考验这人,便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想必也能猜得到我需要这样的船是为了什么,既然不是去看海,那么真正的目的也请你说说看。”
“是为了去无涯门的总舵吧,具体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好,我为你付账。”随后便跟掌柜说:“这人确是我要找的人,一共多少钱,我一起付了。”
周围的人见有人乐意为其付账,没有好戏看了,便纷纷离去。正当掌柜结算完钱数,王玄青伸手向怀中探去,发现怀中的钱包已然空空如也,随即磨边浑身上下也没有摸出半两银子,便忽然想起自己被关押那天身上似乎虽戴了镣铐却感觉轻了许多,恐怕是当时被史信一伙人给拿去了。当他发现这一点时,掌柜已然把钱算好,用期盼的眼神要求王玄青拿钱。但正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掏不出钱的王玄青只好尴尬地看相对方,并且浑身上下摸索做出努力搜寻的样子。
这掌柜的目光瞬间转为鄙夷,猜测这眼前的二人虽然可能相识却都是穷光蛋,现在是不是又在打算耍什么花招。王玄青已然观察到了这种目光,心里也将对方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急中生智指着眼前,也是掌柜的身后的那么方向,说了一句:“那是什么?”,果然,那掌柜回头观望。就在这个时候王玄青赶忙拉住那人转头奔去。
一开始是王玄青拉着那人走,但是很快就变成了那人飞奔而王玄青踉跄这跟着,还好他仅仅握住那人手腕不至于落下。到了城门口,见已然无人跟来,便大摇大摆地出了城,而城门口的那些官兵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