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青本就不想进京赶考,干脆就近找到一家村镇,买了匹马,大吃一顿随后返回太行山。又过了数日,边看见太行山脚下人烟茫茫,一眼便知是平原剑派前来挑战。王玄青见敌人人多势众,便将身上、马上一切太行派标志尽皆收起,抄小路上山了。
大道又宽又阔,半日即可轻轻松松上山。但小道大多崎岖,还故意设计了防御功能自然不好穿越,因此王玄青上山,竟要用一天时间。晚上还没到达顶峰时,便将马栓了,抱着一块大石睡了。
翌日一清早,山下便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这声音将王玄青吵醒,他虽然不知现在是几时,却已然明白应该醒了。赶紧转到一个视野好的地方观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山上平原派诸人派两排纵队上山,最前面的是一支锣鼓队,随后便是寻常弟子,其中每隔半丈必有人摇旗呐喊。最后的是一辆马车,左右各一骑马者,神采奕奕。就这样一列队伍旌旗逶迤的队伍像一条长龙盘踞在太行山上。
王玄青趁乱混进本派人群当中,此时人头攒动,并且本派人手大多关注对手,自己这边便不太在乎。王玄青放眼望去,很快认出了自己父母都在人群之中,往前有自己师弟黄贤,后面是本派掌门,另外自然有不少人也是熟面孔,但既然半生不熟便也并不过多在乎。
此时,平原剑派诸人开始挑战,再看看本派掌门面露难色。他似乎意识到了,现在就应该施展明不觉告诉自己的计划了,因此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感受气流在身边环绕,双腿微微使劲,便凭虚御风,健步如飞直奔两派人中交汇之处。此时此刻,人群都已震惊,都叹在两派人中竟有这么一位不为人知的武功高手。环顾四周,王玄青不禁紧张,忙回忆原先背好的话语。
“先不开口,让对方挑起话茬。”他这样心里想着。
“我们挑战就要挑战你们帮主,难道他不敢迎战,只得派你这样一个无名小辈拖延时间吗?”这番挑衅的言语出自一个颤抖的声音,引得两派人马都觉好笑。
“啊,是这样的……额,我觉得吧……对了,我觉得你们不配,不配挑战我们掌门。”众人都期这位少年英杰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高谈大论没想到是这么结巴和荒唐的怪话。
“听不懂吗?我觉得你们配不上,不如让你们掌门直接跟我比了,其他人也不用上了,我怕把你们打死。”
就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怪话却清清楚楚地堵住了所有想反驳的嘴。这几句话虽然从字面意思上看是挑衅之言,听了大抵会愤愤不平才是,可场上众人或大笑或微笑,反消散了原先的戾气。
正处于哄闹之声时,忽听得一声巨响,挑战队伍的马车破然爆破,瞬间沙石纷飞,众人回头望去,不知发生什么。霎时议论纷纷,有人说太行派下了埋伏,有人说是平原派前来碰瓷。正人声鼎沸之时,忽听得布匹旋转翻折之声夹杂踏空之声。随后可见一个白色幻影腾空贯日。平原剑派见到此般景象纷纷喜笑颜开,太行派诸人见此奇景只觉莫名其妙,但又有一种只觉在心中暗暗耳语,告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忽然,那白色幻影有如水中新月的倒影般转了两个空心跟头,接着堕入地面。众人仔细观瞧,只见这幻影竟是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
老者长发垂腰,鹤发童颜,似是个得道的老神仙。却带有一股子威严,不难看出是一帮之主,除了外观造型,另外有一事可勾起众人的好奇心,那便是他的武器。习武之人随身携带趁手兵器乃是太寻常不过,若是寻常兵刃,怎会引得众人大惊小怪?
只见得其手提一根长长铁链,因此众人便以为他以铁链做鞭子。但是一瞬间这种才想便被打破,这基于两个事实,一则此人是平原剑派掌门,用软鞭成何体统?二来这铁链似乎在末端似乎又有连接什么。
正在各人都在猜测之时,老者一只手抓紧铁链,向前一甩,众人见他单手握紧之时,牵动身上各个肌肉,见其虽在耄耋之年,其身强力壮的程度也是超凡脱俗的,可见武林耆宿终于还是不能与凡夫俗子同日而语。随着铁链拖出地面所带来的咔嚓咔嚓之声,众人的眼肿无疑都被其勾起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