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架的男人在姑娘桌前放下一枝花:“你有拒绝的权利。”
一句话,让姑娘的心不禁漏跳一拍。一瞬间,所有男人黯然失色,她的眼中只有他。
男人说完礼貌颔首,转身欲走。
姑娘没来由一阵心慌,送出自己的香囊:“你,收吗?”
错愕,男人一笑收下香囊。
姑娘笑了,发自真心的笑。见两人成了,汉子们去别处。
男人伸出手,姑娘害羞去握。
两人相伴逛街,吃点东西,看看热闹,买些纪念品。
广场上。
卫婉无聊打个哈欠,瞄身旁人面前堆起来的花:“一个也看不上?”
友菱微笑摇头。见识过世间最为惊艳的男子,旁人再入不了眼。
无奈摇头,卫婉拍拍她的肩:“再过几年,他会看到你的。”
“他不会。”友菱比谁都清楚。
她心里的他看着另一个人,一个谁也比不上的人。
卫婉一愣,劝道:“别灰心。要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根本还不懂什么是爱。”
“我知道的。”友菱拿起一枝花,“他心中无爱。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憧憬、敬重、崇拜。可我也知道。当你看见过最耀眼的明珠,便永远没法注意散发莹莹微光的小物件。”
“别想那么多,他还小呢。”卫婉明白,却只能劝,“没到成婚的年纪。”
“说谁没到成婚的年纪?”吕尧业盘着核桃走来,“哟,卫大人还用相亲啊?”
卫婉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姑娘家的事少打听。你该不会来相亲的吧?”
“本大人新官上任。”吕尧业把一位姑娘拉开,一屁股坐下,“熟悉熟悉环境。”
“也是。估计没哪个姑娘能入你的法眼。”卫婉看他拿出锦囊嗑瓜子,顺手摸过去抓一小把边磕边说,“两月后的考核你参加吗?挑战成功,直接成为十二卫。你不心动?”
吕尧业挑眉:“大好的机会,我傻吗?我如此优秀,你们慌不慌?”
“有什么好慌的。这次考核十二卫肯定有人下去。”卫婉丢开瓜子壳,“透露一下,你打算挑战谁?机会只有一次,选有把握的更稳妥。虽然我想看一场精彩的比赛。”
“不然,我挑战你?”吕尧业笑得不怀好意,“看有什么意思。直接开打啊。”
卫婉一时被噎住。
不,她只想看戏,不想被拖下水。而且,她没自信能赢。
“三弟,你坐这聊什么?”吕誉双手提着大包小包找过来,一脸不悦问。
“遇到熟人,聊一聊。吃吗?”吕尧业抬高锦囊,后又收回,“哦,你双手没空。”
吕誉把所有东西放桌上,转身就走:“自己买的东西自己拿。拿不了丢掉。”
抬手想把人叫住,吕尧业看吕誉走远作罢。他看向卫婉:“介意帮个忙吗?”
“介意。”卫婉起身,“我还有点事。以后再聊,下次见。”
说完马上走。
友菱礼貌颔首,起身离开。吕尧业磕一颗瓜子,看向桌上的大包小包。
花钱买的,扔掉可惜。
但没人拿,他金贵的双手怎么能提东西?不行,绝对不行。
下一刻,吕尧业提起大包小包回家。早知道带仆人出来,该死的吕誉居然撂挑子。
“这谁啊?”苏蕊正巧撞上,“吕少爷自个儿提东西。稀奇啊。”
吕尧业伸出双手:“要不你帮我拿点?相亲大会我还没逛够。”
苏蕊一笑,边挥手边走远。
吕尧业无语望天,心累。
许俊知隔老远看戏:“活该。”
注意到许俊知,吕尧业当即一个箭步飞奔过去。吓许俊知和徐晋一跳:“你干什么?”
“许大人,帮个忙呗。”吕尧业笑眯眯把东西塞给他们,“帮我送回家吧。”
“你,”许俊知果断丢在地上,“我凭什么帮忙?上次我没输给你。”
吕尧业一脸得意:“可我是刑部尚书,而你只是侍郎。官大一级压死人,懂不懂?”
“我们分属不同部。”许俊知不吃这套,“别以为我会怕你。咱们走。”
他刚转身,便被吕尧业抓住后衣领。徐晋忙丢掉手里的东西:“你敢无礼?”
“别气。咱们好好聊聊。”吕尧业悠哉悠哉盘核桃,“两月后的考核你参加吧?”
“那又如何?”许俊知整理领子。从来没人敢对他这般无礼,从来没人!
“咱们是祭司,本身出类拔萃。”吕尧业探手进锦囊里抓把瓜子递过去,“可我们没有对战十二卫的经验。是,我们看过他们的战斗。但你不觉得他们其实没尽全力吗?”
许俊知张开手,自然而然接瓜子。他啃一颗:“我们未必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