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收大哥的东西被收下啦!总兵老爷和夜不收一起走的!我想抚台大人一定是看在勃将军和总兵的面子上高抬贵手了!”
众人放声大笑,不断有人说去城里酒肆喝点酒庆祝庆祝,庆祝什么呢?庆祝自己又活了下去。
勃家厅堂里,总兵张维忠大人,正在和勃拜商谈。
“七镇经略郑络退休了。”张维忠还没有坐下来就对勃拜这样讲。
勃拜一路上能够升官都是高级别的文官赏识,这已经让他形成路径依赖。就好比为什么这一次他会直接去找七镇经略郑络,这当然这其中也有党馨的问题。
勃拜良久没有说话,他知道再也没有人能够捞一把自己,自己认识的大官不是在京城联系不上就是还乡了,自己现在是孤家寡人了。
“夜不收带去的东西不够吗?”土文秀问道。
“党馨要瓜子。”
“什么瓜子?”勃拜不解的说。
“老将军我也不知道啊!还望你多想一想,还请您千万不要生气,过几年党馨就走了,渡过这一劫,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张维忠面容扭曲近乎哀求说完。
勃拜一个边军一辈子没有跻身过京城权贵圈子,自然不知道瓜子是什么东西,他苦思冥想好久还是不知道。
土文秀猝然站起来说:“爹会不会是木瓜啊!这木瓜子也可以当瓜子磕。他是不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吃这些东西?”
“勃承恩多学学你弟弟,脑袋瓜子就是灵活!”
勃承恩看着他爹眉飞色舞的样子只能说好好好。
张维忠看到这些人胸有成竹十分有把握,就也想拦功劳,急忙对众人道:
“记得叫上我。”
“那是自然有劳大人费心了。”勃拜走到他面前高兴的说,“大人时间不早了不如在寒舍吃个便饭?”
“不了不了公务繁忙,那就告辞了。”
勃承恩看着他做完拱手礼,离开地方半刻钟,小声嘀咕着说:
“还公务繁忙,我看是酒楼的酒局还在等他,看不上我们这里的伙食。”
“还不去找上好的木瓜子?”勃拜踢了他一脚哀叹,“这事多亏张维忠费心了,不是他我们定要被党馨整好。事情办好了,文秀你去酒楼订一桌上等的酒席请他。”
“为啥啊?”
“你一个副总兵还问为什么?人情债最难还,你知不知道?还不找木瓜子?”
“找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