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说:“哦,你爹是祁虎吧?我和他一起出塞捣巢过。”
祁家俊说:“是是是,大人记性真好。”
李成梁说:“哎,别说这话,别叫我大人,叫叔,你爹和我那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别见外。”
祁家俊大声叫喊一声:“叔!”
温淦升说:“今天真的是大喜之日,只可惜我要快点把那老虎处理一下,明天再陪各位叔叔,爷爷。”
顾养谦说:“你独自一人走怎么能不带刀?我这刀送给你了。”
说罢就取刀要给温淦升。温淦升却不要,他说:“我想要倭刀,叔,不如送给侄儿?”
祁家俊把倭刀拿出来,右手向下猛的抽一截,待众人看过后又放回,说:“侄儿,这倭刀是敌方大将的,砍甲不行,但劈无甲之人快的很。送给杀虎英雄!”
“谢谢叔叔。”温淦升说完就接过倭刀系在身上,捆好行李,骑上马匹说:“叔叔爷爷告辞!”
“小心点啊!”众人说。
待到温淦升的背影看不见时,众人进来屋子。
一进去就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小院子的左边是一个主房,右边就是住宿的和厨房。
李成梁走近一个水桶旁,弯腰捡起一个碗,盛了一晚茶就递给顾养谦。
“冲痷兄坐,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祁家俊你要喝茶自己拿。”
“哦。”祁家俊嗡一声就过去大口喝起茶来。
“哪有叔给爷端茶的。”顾养谦阴阳怪气李成梁。
“哎,折煞我也,朝廷要是知道我是你叔,那可就不好了。还是说说你来找我干什么吧,我不信冲痷兄真的和我论道。”
顾养谦喝起茶来也是丝毫没有文人风骨,他喝完擦嘴把碗放到一旁,说:“宁远伯,董一元要调离辽东换王保去当辽东总兵,但王保没有上任,董一元现在还在辽东,叔知道吗?”
“王保不是杀戚家军的人吗?朝廷饶了他?”李成梁端着茶碗喝水。
顾养谦暗道:“呵这老鬼,现在不是我叔了?”
顾养谦说:“赞同王保去当总兵是我朋友孙鍋,孙经略,和我无关。外面疯传我和石星有关系和王保一路人。可我从来就不赞成对倭寇主和,对倭寇讲和只封不贡,倭寇的关白秀吉能答应吗?现在把戚家军杀的杀遣散的遣散,在训练一支这样的军队,可难了。”
“听说,那王保杀到最后,按花名册来杀,点名一个个杀。南兵没有反抗,居然排队整齐,就按王保点名一个个赴死。哎呀以前戚少保劝我要用农家子弟,我不听,导致我的人只能打顺风仗,逆风就溃散。”
顾养谦暗道:“这老头闭口不谈辽东的事,烦死了。你不说我说。”
顾养谦说:“如今辽东诸将和董一元矛盾重重,王保不堪大用,现在辽东局势岌岌可危,还往宁远伯多想想办法。”
“卜言把兔儿被我全灭,冲痷兄在辽东当巡抚,是知道的。就这些仗,不用李如松,我儿如梅就可以做到,如梅去朝鲜打仗可是虎虎生威,大人是知道的。我知道冲痷兄老是说努尔哈赤的事,我保证我活着他不会造反的。我不说我儿子,我带出来的人,论军阶品级,可以当总兵起码有几十个。冲痷兄欣赏的,查大受,姚大节那个不可以镇守辽东?让辽人守辽东岂不美哉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