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鹤讶今年雪重,
马愁明日泥深。
一步难于一步,
不知天地何心?
万历二十四年七月。
“党参三钱,茯苓三钱,炒白术三钱,炒扁豆四钱,薏苡仁四钱,炒连肉四钱。”
昏暗的烛光下,邓驹低着头借着熬药灶台里的火光仔细看着医生给的药单,他口里念着,李成梁的老仆人老桓往锅里放着药。
“哎老桓,你怎么不用秤啊,你怎么用手啊?”邓驹焦急的问。
“小哥,你看这药馆把这药已经给包好,放多少都写在你拿的纸上了啊。”老人说。
邓驹点头表示知道后,就拿着芭蕉扇要扇火起来。
老桓说:“小哥,你还是陪大公子,不然大公子又开始喝酒了。”
邓驹说:“应该不会,高和平等人陪着大公子应该不会胡乱喝酒的。我们还是快熬药,免得大公子又不想吃饭。”
老人思考一阵说:“这里不需要我,我就去帮老爷收拾东西,老爷明天还要去道观。”
老爷就是李成梁。
邓驹说:“好。”
晚上的天是如此的闷热,厨房里的窗大开着,门也大开着,但依旧没有一丝丝的风吹进来,屋外的蚊子想冲进屋里,却被屋里烧灼的艾草给熏得不能入内。
这般炎热的天气,邓驹还坐在药罐前面,望着炉子上的药罐。汗不停的流着,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他只是用扇子轻轻的扇着炉子,对于自己的汗水并不在意。
“我来这里,不知不觉有这么久了。这几年的生活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古代的生活并没有我想到那么爽,我期待的生活没有,生活还给我来个铁拳。哎……”
药熬好了,邓驹不在自言自语,他起身拿着旁边的碗,神情低落的往碗里舀着药水。
院子里响着虫鸣和远处狗的犬吠声。李如松弯着腰趴在石桌子上手里玩着酒坛子,旁边躺着喝醉的高和平,刘伙坤,高和平,黄志刚,熊业,熊仁生。
“花落知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