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等着你回来吃饭!”邓祥五高兴的叫喊着,这显然是等待许久,饿的有点受不了。
跟在邓祥五后面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她拿着一个手绢,(当然这手绢是粗麻做的,不可能是那上等的淞江锦棉,疾步走出来替邓驹擦着脸上的汗水,她轻声的说:“本不应该让读书人去干这种活的,母亲还在屋里和面,我去拿几个鸡蛋,打在面里。”
谢颖自小被接到邓驹家里,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后,就喊邓驹的父母为父亲母亲。
还未等邓驹反应过来,谢颖就跑到睡觉的屋子里去拿鸡蛋。
“屋子里看得见吗?”邓驹点亮客厅桌子上唯一的一盏蜡烛灯,拿到谢颖身后问谢颖。
“黑灯瞎火的我早就习惯了,再说鸡蛋就放在这个位置,我早就熟悉了。”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是一个脾气古怪性格不怎么好的人,他会随意的驱使谢颖给他干活,若是稍有不慎便会打骂她。
但未来邓驹的到来,改变了原有躯体的作风,他不再打骂谢颖,而是在无意中对谢颖十分体贴。
对于邓驹态度的突然转变和,谢颖是可以感受到了,因为她在家都是被邓驹当做脾气的出气捅,她是知道的,她也接受了这些,不接受又能怎么办呢?但对于邓驹态度的突然转变,谢颖很不习惯,她害怕这只是邓驹考上秀才的快乐,在快乐消失后又会变成原来的模样,所以即使邓驹回家有一个月了,她依然小心翼翼的对待邓驹,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让他打骂自己。
她站起身来,两只手里拿着有四个鸡蛋,她说说:“拿给母亲,你先吃,我把坛子放回原位。”
邓驹听见就接过鸡蛋,邓驹的一只大手一下子就拿住了这四个鸡蛋,与谢颖细小的黑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未来的邓驹虽然是一个留学儿童,但是性格却十分开朗,他本人长的并不丑,上了大学身边亦不乏追求者,可那些人始终是在邓驹心里只是如鸟粘泥,时间一到便消失殆尽。
谢颖虽没有傲人的身材,可以说因为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的发育并不太好,但邓驹对于这种心地善良,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人,却永远都忘不了,即使她只有一双眼睛最好看。
邓驹把蜡烛灯放在桌子上说:“我把鸡蛋送给母亲,我走了,你注意安全,别碰到头。”
“好。”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麻杆编制成的大门虚掩着,灶台的火光映射在一大一小二人的脸上。
邓驹推开门就问:“你这柴火从哪搬来的,邓祥五?”
他弟弟立刻起身说:“铁蛋他哥哥给的,我们家羊卖几头给他们家了,他们顺手就给我们了。”
邓驹把鸡蛋递给母亲后就从腰间拿出钱袋子,他拿出几个铜钱给邓祥五,他说:“别随便占人家便宜,这柴火都是人家辛辛苦苦背回来的,不然就是买的,你明天把钱给他。他要是不收,下一次你们在一起放羊,你就买点背货郎的东西分给大家吃。”
邓驹的母亲赵氏是一个性格有点软弱的人,她自从嫁过来就是相夫教子,婆婆公公在的时候就是尽力孝敬婆婆公公,婆婆公公不在了就是尽力伺候好在外面征战的丈夫,在顺道把孩子给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