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被太阳晒的干枯的树叶掉落在地上,与之一起掉落的是落魄读书人掉落的头发。
他剃头了,自愿剃头,与之一起剃头的还有他的弟弟。
落魄读书人随着和努尔哈赤一起走到城中心,他便知道眼前的人不一般,当他开始写下努尔哈赤的口述时,他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
此人乃是建州女真的贝勒爷。
“你不必剃头的,我不在乎这些。”努尔哈赤说。
“吃饭没有砸锅的道理。”落魄读书人说。
“忘了你的名字是?”努尔哈赤问道。
“汤飞帆。”
“不回辽东了吗?”
“这里就是我的家。”
寄出去的信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反应。
在等蓟辽总督顾养谦回信的这段时间里,这个汉人与努尔哈赤熟悉起来,读书人在这段时间里一改往日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拿,也开始和努尔哈赤的士兵一起锻炼起来。
他变得越来越有儒将的气质。
万历二十一年九月初。
汤飞帆在门外早已经听见武理堪的汇报,他在门外用斜眼瞟也发现了努尔哈赤的发呆。
“先生,你想想办法吧?”站在一旁的舒尔哈齐突然闯到门外,大声的说。
在这几个月里,汤飞帆在私底下帮助这个大老粗想了不少的好点子处理村头之间的打架,以及如何更加合理的管理城市,他们二人的关系亦是熟络起来。
“哎呀,你进来啊,别站在门外了。”舒尔哈齐说着就直接拉起汤飞帆。
“贝勒爷我……”他一进门就对努尔哈赤磕头。
几个月的时间让他的头皮变得青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