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我为你引荐一二。”
天绝子抬手指向坐在他两旁的六人,分说道:“这正是我门下的六位长老,天玄堂的房源、天煞堂的鄂安、天和堂的祁商、天奇堂的应龄、天元堂的郎渭、天玑堂的平阳子……”
于野循声看去,忙又低头。
一位化神前辈,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反而使得他心头直跳,脊背直冒寒气。
“近前说话!”
“遵命!”
趋近几步,与天绝子与六位长老相隔不过三丈。
于野慢慢站定,低头不语。
“你知道老夫找你何事?”
“长辈垂询,弟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何须多问。”
“呵呵,你倒是识趣!”
便听天绝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请你为老夫解惑,也是为你自证清白,望你切
莫错失良机!”
“嗯……”
于野应答之际,暗暗吁了口气。
自从离开苍北城,他便遭到监视,最终只能回到天柱山,并且度过了两个月的平静时光。而曾经发生的一切并未过去,该来的也终将到来。
“有人指证你散布谣言,陷害师门长辈,玷污我天机门的名声,究竟有没有此事呀?”
“三位长老为证,绝无此事。”
“此事暂且不提,而老夫听说你杀了赖冕的族弟,一把火烧了他的扶余岛,并抢了赖泰积攒多年的灵石,与他苦心炼制的丹药。尤为甚者,其中有一枚极为珍贵的化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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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暂且不提,而老夫听说你杀了赖冕的族弟,一把火烧了他的扶余岛,并抢了赖泰积攒多年的灵石,与他苦心炼制的丹药。尤为甚者,其中有一枚极为珍贵的化神丹……”
于野忍不住抬起头来。
天绝子倒是神色如常,鄂安与应龄等六位长老则是眼光灼灼而神情莫名。
不用多想,赖冕见到鄂安与应龄之后已道出实情。也难怪平阳子变得反复无常。化神丹啊,乃是元婴修士梦寐难求的丹药,足以让任何一位正直之人发癫发狂。而仙道又哪来的正直君子,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欲念之徒。
“那枚化神丹,是否在你的身上?”
“赖冕嫁祸弟子……”
“他为何不远万里、费尽心机嫁祸一个素昧平生的金丹小辈,而不是嫁祸他人?”
“弟子不知……”
“那么你该如何自证清白?”
到此处,依旧神态温和,却缓缓伸出手掌,他的用意不言自明、不容置疑。
于野忽然一阵透体冰寒,心头怦怦大跳。
想当初,邪罗子
深居简出,神秘莫测,已足以令他恐惧。现如今,这位天绝子便坐在日光之下,像是农家老翁般的随和,却抬眼一瞥便看穿了他的身子,令他倍感惊恐而又无处躲藏。
如其所言,他今日若是不能洗脱罪名,休想活着离开此地,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
于野迟疑片刻,慢慢举起双手。
与此瞬间,他的纳物铁环与御灵戒已脱离手指飞了出去。
如何自证清白?
交出随身之物。
交出纳物戒子,乃是仙道大忌,除非身陨道消,否则收纳的物品永不示人。
而倘若抗命,他的随身之物便将成为遗物。
天绝子抬手抓住两个戒子。
在场的六位长老均是神色期待。
却见天绝子的神色一凝,道:“御灵戒,果然空无一物;纳物戒子收纳上千灵石、飞剑、功法、符箓与诸多杂物,还有十余瓶寻常的丹药……”
应龄的脸色微变,禁不住与鄂安换个眼神。鄂安似乎是早有所料,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转瞬之间,两个戒子已回到于野的手上。
又听天绝子出声道:“赖氏兄弟一事,姑且与你无关,而赤离为何认定你是魔修呢,老夫竟也看不出异常之处,罢了……”他稍稍缓了缓,继续不紧不慢道:“说说那位红衣女子,你怎会认得一位世外高人呢?”
“世外高人?”
“燕州虽大,而化神道友却寥寥可数,老夫从未听说过一位女修成就化神境界,她
若不是来自异域,又来自何方?”
“弟子在外游历之时,与那位红衣前辈有过一面之缘,获悉她在寻找一位仇家,恰逢她再次现身,便谎称赖冕知道仇家的下落,仅此而已……”
“你这招祸水东引,倒是害人不浅啊!”
“弟子求援无门,为求活命,之所以出此下策,实乃迫不得已。”
“哦,你是说三位长老见死不救?”
“弟子不敢……”
天绝子的话语声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于野急忙否认。
有些事只可意会,却不便挑明。
“轰——”
恰于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于野微微一怔。
闷响声来自后山,相隔不过十余里。而天机门所在,谁敢胡作非为?
“呵呵!”
忽听鄂安冷笑一声,道:“于野,我怀疑你将随身物品藏在洞府之中,便命文桂破门而入。你方才是否欺骗门主,即刻便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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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鄂安冷笑一声,道:“于野,我怀疑你将随身物品藏在洞府之中,便命文桂破门而入。你方才是否欺骗门主,即刻便见分晓!”
“鄂长老,你……”
于野顿时僵在原地,已是面如土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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