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奴婢讲得够明白了吧,再往深里说,就该砍头了。”
朱文芳虽然聪明无比,但因为年龄问题,有些东西理解不了,于是只得又看向自己的武师父刘昌。
一向比较沉默的刘昌忽然蹦出来一句:“灵玉宫几位娘娘擅画,大娘娘工于山水,十娘娘、十四娘娘、十五娘娘尤工人物。”
朱文芳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连忙换了个话题:“师父,您说伯父何以失皇位?”
何宜回道:“要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就要探究也先是如何强盛起来的,山西又是如何糜烂不堪的。
以大明当时国力,完全有能力压制蒙古诸部,若朝廷中无人刻意放纵瓦剌壮大,也先是无法成势的。
还有山西,如何从朝廷到地方,官员、藩王、士绅相互勾结,这都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完的。
用不了多久,圣上肯定要开始真正的山西改革,到时候我们一边施政,一边慢慢理清其中的来龙去脉。”
朱文芳点点头,一行人东拉西扯、谈天说地,快到下午才到武英殿继续监考。
到了傍晚,又下起雨来。
合欢殿中,朱祁钰笑意盈盈地歪在榻上,左搂一个,右搂一个,一边观赏窗外雨景,一边谈天说地,十分悠闲自在。
林香玉揶揄道:“这世上坑爹的人不少,但坑儿子的,就少多了。像夫君这样坑完儿子,还得意洋洋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朱祁钰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嘛,刘禅曾说过一句名言:政归葛氏,祭则寡人。
我现在是,政归太子,祭则汉王、英国公、东吴郡王。
把事情全扔出去,真是一身轻松。
想我刚继位的时候,多么艰难。那时候一个能用的儿子都没用,有个郕王妃,还是孙戾妃派去的卧底。
郕府的属官,全是哥哥派去监视我的,一个可以信任的都没有。
我好容易钻山打洞,弄来你们十五位小娘子,又给我生了一堆儿女。然后熬了整整八年啊,终于熬到老大老二能干活儿了。
现在不解放我自己,更待何时。”
林香玉继续揶揄道:“好家伙,夫君变脸真快,如今一口一个哥哥,怎么叫得这么亲热。”
朱祁钰笑道:“他们父子已经彻底没有威胁了,那就该讲亲情了。而且摸良心讲,只论亲情,宣庙和戾妃对我是真不好。
但朱祁镇对我还算不错了,一笑泯恩仇吧,干嘛非弄得特别不体面了呢。”
林香玉又问道:“那打下日本京都之后,把你哥哥擒获了,该怎么办?”
朱祁钰无奈地摇摇头:“黄七不是在日本监军嘛,交给他处理吧,我就不过问了。”
“那日本的战况如何了?”
朱祁钰闻言,开心地笑道:“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实的消息,日本大旱,不说涉及全境吧,至少大部分地方都旱得很严重。
咱们大明某些地方受灾了,我能从丰收的省份调粮过来。
你说日本就是几个海上孤岛,他们上哪里调粮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