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咬咬牙,照着山东明年颗粒无收准备吧。
一方面让南北两京囤粮,准备赈灾;一方面加紧迁移山东百姓,去济州岛,去朝鲜,去辽东开荒。”
“不往日本迁移?”
朱祁钰摇摇头:“日本缓缓再说吧,山东今年闹洪灾、蝗灾,弄不好日本今年闹旱灾呢。
你在山东种不出粮食了,移去日本还是种不出粮食来,那就尴尬大发了。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年会十分漫长。”
谈到这些,朱祁钰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之前谁来着,好像是南京兵部尚书孙原贞,还是福建巡抚薛希琏来着,提议关闭浙江、福建的银场。
我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下旨把浙江、福建的银场都关了吧,不要开采了。”
“完全不开采了?”
“完全不开采了,颦儿说得对,咱们不能再步朱祁镇的后尘了。
当初就是因为朱祁镇非要开采浙江、福建的银矿,最后激出了东南民变。
王骥率主力去攻打麓川,与此同时,陈懋率十万大军镇压东南民变。
正好也先趁这个机会杀进了山西。
王骥与陈懋的大军只要有一支在京师,根本就没咱家什么事了。”
浅雪点点头:“确实如此,当时能打的明军都派去了南方,留在京师的,用安国公的话说,都是些插标卖首之辈。
这么一说,元狩郡王也挺难的。”
“朱祁镇也是没办法,他不亲征,自己安全了。但也先从山西冲进京畿、山东、河南。
也没人能够阻挡,想抢哪里抢哪里,想抢多少抢多少,那时候一样很丢脸。
他错就错在不该把主力全派去南方,至于亲征,当时看也很正常,太宗和宣庙那不都亲征过嘛。”
浅雪点点头,又问道:“礼部问您,这个月的会试如何安排?”
朱祁钰回道:“让黄溥跟何宜做主考吧,至于考题嘛,让何宜带着朱文芳一起出吧。
今年是易储的第一年,给朱文芳积累积累班底,选一些嫡系门生出来。”
浅雪赞道:“夫君真是亘古少见的不猜忌太子,全心全意为太子组建班底的皇帝。”
朱祁钰笑道:“对,我就是最大的太子党。朱文芳要是急着当皇帝,我第一时间把龙袍披到他身上。
当皇帝多糟心啊,快点把这破烂差事甩出去吧。
别看我天天待在灵玉宫玩女人,显得很轻松似的。这皇帝当不了三月,朱文芳就能知道我多不容易了。
我每天琢磨这琢磨那,算计来算计去,八年了,真累了。
难怪秦始皇、唐玄宗、汉武帝到了晚年昏庸成那样呢,皇帝当长了是真受不了。”
浅雪问道:“夫君说说,秦始皇、唐玄宗、汉武帝这三个人,谁的晚年最差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