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却打得这么累,我才在朝鲜待了两年,感觉心力老了快二十岁。”
方瑛苦笑道:“我这第一次独立领军,心态也快老了十岁了。以前跟着靖国公,他说怎么打,我就怎么打,那时候哪里需要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两人正感叹之时,亲兵入内禀报道:“江侍郎、侯爷,日本遣使来下战书。”
江渊、方瑛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日本人可真够勤快的,才把大营扎好,也不多歇几天,就急不可耐地来下战书。
方瑛对亲兵吩咐道:“把使者请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门道。
等江渊、方瑛一左一右在坐于上首,日本使者趾高气昂地进入了中军大帐。
江渊、方瑛都是一头雾水,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畠山持国的庶子畠山义就。
年仅十八的畠山义就已经是一员骁勇善战的猛将,而且备受足利义政的器重。
江渊率先开口问道:“帐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畠山义就带了一位曾多次前往大明朝贡的官员,充作翻译。
听到江渊的问话,畠山义就一脸不屑:“我们只是向大明天子称臣,你也是大明天子的臣,我们都是臣,我为什么要跪你?”
江渊闻言,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畠山义就将战书高高举过头顶:“素闻明军战力低下,几年前才被瓦剌人一举歼灭五十万。
那一战,明军精锐应该丧尽了吧。
若我二十万大军,倾巢而出,恐有以多欺少之嫌。
这样吧,我军出一万,你明军出一万人,双方不用火器,列阵厮杀,堂堂正正一较高下,尔等可有胆量接受挑战?
若不敢战,我大日本天皇有令,许尔等从容退出朝鲜,全师归国。我军绝不乘机偷袭。”
大帐中的明军将士都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莾夫,这个理直气壮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日本是天朝上国,大明才是附属国呢。
众将愣了一会之后,纷纷朝方瑛跪下,争相请示道:“大帅,末将请求出战,必让这帮宵小之辈见识到大明国威。”
方瑛指了指最后面的一位将军:“武忠,伱率一万兵马,与倭人战上一战吧。”
武忠闻言,欣然领命,从畠山义就手中接过了战书,昂首挺胸地立于一旁。
畠山义就虽然悍勇,但武忠却比畠山义就高出半个头来,明显要威武得多。
武忠不止看上去很有卖相,其才能在年轻一辈武将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最最重要的是,武忠根正苗红,本是营州卫的一个无名小卒,但因为跟着刘昌是同一批,也是最早一批向当今天子效忠的心腹,还曾亲自动手在奉天广场杖杀文臣。
武忠武力过人,又勤奋好学,参与了收复安南之役后,又在皇帝新开办的京师武学堂深造一年。
三万辽东军被朝鲜俘虏后,武忠被皇帝任命为广宁中卫指挥使,在广宁重组卫军。
上个月,武忠才被调来增援朝鲜。
方瑛也很会想,先让皇帝的爱将上去试试水深水浅。赢了自然好,输了那也是皇帝识人不明。
武忠倒没想这么多,出了营帐,便激励士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