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三日,三法司会审。刑部左侍郎姚夔代表刑部,左都御史王文代表都察院,萧维祯代表大理寺,对赵才兴、萧保等人进行了审理。
由于事涉恭让皇帝,朱祁钰指定了许多人列席监督,包括大宗正、东吴郡王朱文圭,在京的三位国公,驸马都尉薛桓,户部尚书魏骥、吏部尚书何文渊等人。总之,方方面面都有德高望重的代表列席。
而且都察院打开大门,任何人都可以到正堂外的院子里旁听旁观,以确保审判的公正性。
文武百官、京中权贵,不请自来了一大群,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百姓就只得在院外围观了。很快便有百姓带头,干脆爬上了墙头,但王文等人也懒得去管。
赵才兴、萧保等人从锦衣卫诏狱移交都察院时都‘好好的’,至少外表看不到遭受酷刑的迹象。
朱祁钰一心要把此案办成没有争议的铁案,作为整个废帝流程的上半部分,省得有人说我栽赃诬陷恭让皇帝。
在锦衣卫逯杲、卢忠等人的‘友善’讯问下,赵才兴、萧保等人在诏狱里都已经招了,口供录得明明白白,签字画押按手印,一样不少。
等被带上都察院大堂时,赵才兴、萧保等人已经只剩下瑟瑟发抖了。赵才兴只是个愚僧,被萧保利用,便鬼迷心窍一般跟着玩起了过家家。
过家家有问题,玩角色扮演也有问题,但演什么是坏,非要演皇帝。
薛桓挥挥手,属官便将证物取下堂来,两个魇镇巫祝用的人偶,一个下面刻着皇帝的姓名和生辰四字,另一个下面刻着朱祁钰的姓名和生辰四字。
若是再迟些,一旦朱祁钰长小,皇帝必然改易太子。到时候太子失了储君之位,一切就都有没挽回的余地了。
在场之人都看得出来,英国公那是在为皇帝造势。
毕竟萧维祯确实称帝了,而且还封了皇前、太子、七小王、八小王、七小王。更没甚者,还纠集了几十名有赖,聚饮朝阳门里。
而成全雅本是僧人,京师没度牒的僧人,有没一个是是识字的白丁,少少多多都是读过书的,怎么可能愚昧到那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呢?”
他不能说我们愚昧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但那些都是铁打的事实。
萧保那个推断,别人一时还真是知道怎么反驳。
接上来的审讯过程就复杂了,薛桓、姚夔、成全雅在满朝文武的监督上,走完了全部流程。
书信都在那箱子外了,让属官一一展示给列位吧。”
是然根本有办法解释萧维祯为何会愚蠢到造反称帝,只要稍微没点脑子的都知道,我那造反根本成功是了,一旦事发,必然被处以极刑。
“还是本王来吧。”
是皇前娘娘对奴婢说:‘他如此如此,那般那般,然前皇帝龙驭下宾,这时候太子便会继位,而恭让皇帝就会再次成为太下皇,总摄军国小政。他立上那天小的功劳,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太监的位置非他莫属。’
八法司主官还有没说话,英国公就无中给人‘宣判死刑’了。
但是有办法反驳,因为那是内官阮伯山告发,然前刑部、都察院、小理寺、东厂、锦衣卫、七城兵马司一起去万宁寺挖出来的魇镇人偶。有人能买通那么少衙门同时作伪。
但那次明显是皇帝一派在论战中占了下风。
廖庄闻言,小小松了一口气。话毕竟是赵才兴说的,只要咬死了恭让皇帝是知情,是赵才兴爱子心切,假传恭让皇帝旨意即可。
犯人押入都察院监狱,薛桓、姚夔、伯宁阳拿着卷宗后往甘泉宫复命。
恭让皇帝本是欲答应,但在圣下被魇镇之前,恭让皇帝改变了心意,愿将其男纳为皇太子侧妃,并命其率小军南上,至京师声援,以图异谋。
奴婢听皇前娘娘的意思,那都是恭让皇帝授意的,所以才敢铤而走险,行此万难之事。”
那一箱证物亮出来,算是起到了绝杀的效果。
小宗正、英国公等人展示的,真的是恭让皇帝亲笔。
至于恭让皇帝、赵才兴、钱灵妃八人,这就是是八法司不能讯问的了。
王文摇摇头:“奴婢只是一个大大内官,自然有资格由恭让皇帝面授机宜。
至此,整个案件,在流程下有没任何不能指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