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玉也咬着手帕,掩嘴娇笑,极力克制着不要笑出声来。
气得朱祁钰冷哼一声,作势就要打人,林香玉忙躲到软榻里侧去了。
……
两人一路笑闹,倒也不觉烦闷。很快一行人便在李晋的引导下,来到了城中最大的客栈:望月楼。
林香玉好奇地问道:“这客栈就是王大善人家的产业,公子要是住这里,到不了晚上,奴家就要被抓回去了。”
朱祁钰笑道:“大大方方地下来,一会我让你好好知道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病!”
车外众人听到朱祁钰再次强调自己没病,终于忍不住哄笑起来。气得朱祁钰掀开车帘,狠狠地瞪着众人。
一群人全部低下头,不敢再发出声音。但是法不责众,朱祁钰也是无法,只得回身将林香玉抱下了马车。
等林香玉站定,还未及迈步,周围便传来众人一起倒吸凉气的惊呼声。
原来众人这半天来一直没见到林香玉的容貌,直到此时林香玉下了车,方才真相大白:原来不是自家公子有病,而是车中仙姬太醉人。
朱祁钰这才想起自己疏忽了,忙夺过林香玉手中丝帕,替她将脸遮住。然后才转脸呵斥道:“规矩呢,这是你们的主母,谁许你们这样盯着看了。”
一众人挨了训斥,方才醒悟,忙再次低下头,纷纷告罪。
朱祁钰吩咐成敬道:“这么大的客栈,肯定带有单独的小院。去订下来,我和林姑娘住,再留几个人伺候,剩下的人都住上房。
住店的钱你直接交足五天的,然后再放五百两在他们柜上,吃饭杂使的费用,让他们从五百两里慢慢扣。
告诉所有人,佳肴美酒,敞开了造,不要给我省钱。”
众人闻言,又一齐欢呼,簇拥着朱祁钰、林香玉二人,浩浩荡荡进入店内。
果然客店后面有个清静的小院,朱祁钰带着林香玉,一进入小院,便吩咐王诚去安排热水,自己要洗澡。
朱祁钰进了小院正房,一进门就一头倒在床上,抱怨道:“旅途奔波不易,从京城出来才走了三百里地,马车颠得我浑身酸痛。”
林香玉忙劝道:“公子先把刚刚在马车里弄脏的衣服换下来,沐浴完再睡,不然又把床弄脏了。”
朱祁钰只得无奈起身,到屏风后面换衣服。林香玉刚要说话,成敬却走来复命。
成敬先向朱祁钰回报:“公子,都安置妥了。随行的人全安置在了上房安歇,车马行李都安置到小院西偏房了。
一应费用也都交到了柜上,我带着王诚等人住在东偏房,负责伺候公子。
您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朱祁钰满意得笑道:“你做的很好,去安排酒菜吧,一会沐浴完我喝两杯。另外新收的李晋他们几个人,你平时多关照一下。”
成敬忙答应了。
朱祁钰见成敬还不走,便好奇地问道:“还有事情吗?”
成敬见朱祁钰发问,忙跪了下来,向林香玉拜道:“老奴在城门口的时候失言,还请林姑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