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抬不起头？卫雍前辈之前不也是仅仅掌管一个卫林楼？无功不受禄，没有什么功劳，当然也就不会获得嘉奖。”月关感受卫嘉那不稳定的情绪，心中暗喜，表面上依旧平静地说道。

“哼，说得轻松。除了卫林楼，他手下也有不少人马，有他们帮忙，做出成绩还不容易？”

“卫前辈的手下大多是普通士兵，可你的拍卖场内却有不少魂师。还有来自武魂殿的合作伙伴。”月关毫不示弱，冷冷地反驳道。

听到“武魂殿”三个字，卫嘉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月关竟然观察地这么细致，要知道不管是卫雍，太子，亦或是卫王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月关同样在观察卫嘉的神色，看到那一丝不自然，心中已经明了。当下继续说道：“无论是卫林楼还是拍卖场，都是各方势力的来往之处，之所以让你们贵为王子的二位亲自掌管，就是为了探听敌人的情报。”

“卫王和太子身处九重宫阙，难以轻动，正是因为信得过你们才委以重任。他们在朝，你们在野，如此方能八面玲珑，知己知彼。”

“可你都做了什么？”月关继续质问道，“私通外敌，意图谋反。哪怕是一个外人都尚且死罪难逃，更何况你身为王子，竟然辜负了最信任你的人。”

月关的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厌恶：“家仇国恨可以放下，亲人君主可以背叛，武魂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卫嘉已经从激动中平复了心情，此刻听到月关的质问，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道：“你很聪明，在同龄人中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不过在这世界上生存，可不是聪明就能够做到的。”

他阴冷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所有的一切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家仇国恨？星罗负卫国在先，他们像中邪了一样像复国，我可没那样幼稚。卫国给不了我的，武魂殿都能给我，那我又何必当个他们的附庸呢？”

“你在卫国贵为公子，就算没有实权，也有相当地位。作为拍卖场的掌管者，万贯家产毫不为过。你还想要什么？”

“天真。”卫嘉悠然道，“金钱，地位，武魂殿能给我更多。除了这些，我还要实力！在这个世界上，有再多的钱，再高的地位，没有强横的实力做支撑，一切都形同虚设。我的天赋一般，但却可以靠仙草，甚至是魂骨来改变体质，从而更上一层楼。”

月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在你的心中利益至上，竟然可以将良知弃如敝履。你的心已经被利益所腐蚀。”

“别去想什么所谓的正义，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正义。”卫嘉有些惋惜地道，“你很有天赋，也很聪明。可惜有些道理你不明白，点破了我与武魂殿的关系，你觉得我还能留你吗？”

话音刚落，一股强横的气息就从卫嘉身上爆发出来，一团黑色魂力光球在手中凝聚，魂力所带来的威压让月关感到连呼吸都无比艰难。

如果他是全盛状态，也不至于如此。卫嘉的实力一般，仅仅是刚到魂圣层次，要比卫雍差了不少。

当然，作为一个魂圣，实力要远远超过月关。但月关也不至于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实在是因为此刻精神力和魂力都出现了太大的消耗，否则瞬发精神冲击，说不定还有逃遁的机会。

记得卫雍说过，三个公子之中他实力最强，那这卫嘉绝对不可能超过魂圣。更大的可能只是一个魂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月关完全可以反抗。他相信以自己的精神力绝对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卫嘉，只要得到一点空隙，快速跑到外面，斗魂场人这么多，身为公子的卫嘉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