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批评教育你的时候,别跟我嘻嘻哈哈的。”
谭叔板起一张脸:“你知道你遭遇的事有多危险吗?完全未知,堪比你父母失踪那样前所未有的特殊事件!就是评估,我们都无从下手!”
高义只得摆出一副认识到事件严重性的认错态度,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知道这么危险,你们还打算……”
“小伙子,你说这话,可看轻我们了。”一道声音忽然接道。
高义转头看去,是谭叔先前请示的男人,他正一副心有余季的模样朝自己这里走来。
“我们执行局,不就是为了稳固现有秩序而存在的么?如果仅仅因为前路上一些必然的未知,止步不前,那还要我们作什么?”
“庇护自己的人民,从一而终,这是我们薪火相承的信念。”
高义望着这个近在迟尺的男人,眸子中闪过一道莫名的色彩:“哪怕……是一场无谋之战?”
“哪怕,是一场无谋之战。只要得到一点情报,我们的失败都不再是无意义的。”
男人笃定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掌:“我是谭言的组长,很抱歉以现在这种方式认识你,高义……同学。”
高义知道他是在介怀季候性风暴的无果,还有他遭遇“雨中都市”的惭愧,坦然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两人带着高义,找到了安顿下来的其他同学。
受玩笑影响的她们,对于姗姗来迟的高义,其实并没有什么差点阴阳两隔的实感,都心有余季的在父母电话里抽泣。
倒是谢颖颖关心的多问了一句,是不是笛先生把他背出来的。
高义很想说那是一颗树,但介于玩笑中许多不可预料的认知补正,他也懒得解释什么。
不知道,反而最是省事。高义与高先生就像是生活中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谁都别影响谁就好。
“对了,谭叔。”
高义看着一个个被父母接走的同学,好奇道:“对于事后人群,你们难道没有什么保密措施么?比如什么照一下就能让人失忆的激光笔。”
谭叔没好气的打了高义一下:“那你现在怎么还没失忆?知道的这么多,还净天天往外面熘达。”
“我们是有限于直系亲属之间的保密条款的。”
谭叔费尽心思,解释道:
“谁会没事了,把这种不好的东西到处乱说?就是退一万步讲,他们不在乎条款上面的处罚,把事件曝光了,行,那你也不想想,掌握这个社会最大解释权的一方是谁?”
“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高义点点头,不可置否。
执行局想要引导舆论的走向,办法可太多了。就是不玩舆论,参考山岙事件中被补正记忆的当事人们,官方想治理一个环境,实在太过简单。
说句难听的,让你知情,是尊重你。
“你表哥呢……怎么还在加班?!那我找辆警车送送你吧。”
谭叔找上一辆警车,一番交流,轻轻松松就让高义混了个后座,达成了多数人可能小半辈子都遇不上的待遇。
就在高义准备上车时,忽然,不远处一辆黑色专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一个中年人走下,漫步在一朵朵伞面中。
淅沥沥……
高义只听到有人恭敬的称呼声。
“陶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