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博戏叟似同出一源,好搜集诸天各界足以令人痴迷之毒,其本相魔躯之孱弱更甚博戏叟,然其持有一宝,唤作大诸天万毒魔罐】,内里正是其搜集的诸天痴毒之物,被其熔炼后,已凝聚为一种痴毒源炁。”
“此炁之威能,之扭曲,远在博戏源炁之上。”
“一经染上,纵是先天神魔,也难免沉沦堕落,沦为痴毒叟麾下奴仆,听其使唤,任其宰割。”
“也因了此,痴毒叟在大渊中声名极差,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神魔,乃至于是孽神一类,察觉其出现,多数将出手杀之。”
“痴毒叟不好传播道统法脉,只在各界投下痴毒源物,祸害苍生,繁衍毒奴。”
……
“赌与毒?”
“这么说来,第三位是谁已可不必多说。”
陶潜此时满脸荒唐之色,显然不愿承认自己首次正经修炼秘魔经,会是这般待遇。
他抬眼看向第三位,预测即刻得了验证:
照旧是一团魔气充盈的云雾飘出,其上端坐一“肉柱”般的诡物,若细瞧,又觉乃是其独脚,顶端处生有一张苍老人脸,五官俱全,满是淫邪,末端处则是一条条飞舞、蠕动着的黑色肉须,以及一张张不断咬噬着,喷吐着涎水的尖牙利嘴。
其背后,是一片粉红雾海,海面托着三件宝贝。
分别为一书册,一玉枕,一皮套儿。
海中则有无尽曼妙身躯扭动着,结合着。
任何人去瞧“她”,刹那便要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心魂中更生出诸多淫念,完全无法自已。
“呵,果然。”
“诸天秘魔之三邪淫叟】。”
“此神魔虽正好与前面两尊合称为三叟,然其年岁却最长,来头也最大,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先天神魔,传闻邪淫叟诞生于先天阴阳二炁相合一瞬,先天便是大诸天万欲邪淫源炁】的执掌者。”
“其得道后,已近乎不朽,与天同寿。”
“然而因其修行不甚,大道走偏,其本相魔躯时时刻刻要遭源炁反噬掏空,是以也落得个孱弱不堪的下场。”
“不过与前面二叟不同,邪淫叟有三件先天异宝伴生护体。”
“一为万欲邪淫经】,此经载有诸天万界之阴阳秘术,管教是道家房中术,还是魔道采补术,或是佛门欢喜**……皆有收录,有情众生瞧得一眼,便再难移开双眸。”
“二为万欲阴阳枕】,此枕得阴阳二炁之妙,既坚不可摧,又可柔化万物,任何生灵遭其枕住颅脑,皆难抵御,必要陷入绮梦,沉沦其中。”
“三为万欲锁阳套】,此宝无漏,可装万物,要大便大,要小变小,锁阳补精,得化长生。”
……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头一回炼魔,不给些强横神魔便罢,为何是这三尊?”
“这三位赠的源炁,我如何敢用?”
陶潜一脸怨念不满,毫无掩饰。
若是寻常修炼秘魔经的小魔崽子,头一回就能唤来这三位外界不知晓,但在秘魔宗内部算得上大名鼎鼎的神魔,此刻早已是乐开花。
纵是不喜,也不会露出这般神色来。
毕竟都是魔崽子终生难以企及的神魔,如何都该恭敬些。
陶潜自是不一样,他作为魔身,却有一些无法无天的性情。
若要是本体在此就更不同,少不得一口“伏孽真火”喷出来,先将眼前三尊神魔煅烧一番。
三秘魔!
受得召唤,本是来享受血食,赐予魔崽子源炁的。
哪里料到一过来眼前虽有着数百道可口血食,但面前这魔子,瞧着似乎对她们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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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稀罕了!
三秘魔皆来了兴趣,加上无有这魔崽子允许,她们降过来的分身也吃不得供奉。
是以三魔齐齐看向陶潜,正欲开口教训。
可此时,好似已认命的陶潜先一步说话了。
语气很是不敬,近乎是开诚布公,明码标价道:
“祖地魔子陶潜,见过三位前辈。”
“陶某正于此间参与秘魔宗主遴选,因了些变故,需重修《诸天秘魔经。”
“是以布了这诸天秘魔引炁祭神妙阵,只求个源炁引子,好恢复陶某过往修为法力。”
“不过陶某不愿分心兼修,只需一道便可。”
“却不知晓,哪位前辈愿助陶某一臂之力?”
陶潜这几句话,直接将自己的身份、目的泄了个干净。
但内里亦有玄机,他给了这三尊秘魔一次押宝的机会。
她们虽有些来历和手段,但道途皆生了差错,已被定死,前路茫茫,诸天秘魔中比她们强的不知凡几,只要有一丝机会能攀上高枝,她们多半不会放过。
果然,话音刚落。
三尊秘魔,皆压下对陶潜语气的不满,眸中亮起魔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