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一道一闪而逝的危机预兆。
很是莫名的,他想起了秦佼师叔。
“还是不同的,我不借人道气运修行,不操控气运,不可能被反噬。”
“方士已被我掘了根,只要我再坚持坚持,将这颗大毒瘤拔了去,纵使依旧寻不着合适的救世治世制度法子,也可让此界底层人族获得一些喘息之机。”
“用不了太久了,我距【极乐境】也只一步之遥,再有些时日,就可回蓬来海思虑度道化大劫之事。”
陶潜安慰自己,同时生出些紧迫感。
不再与李忍这个试图撮合他与元明真的追随者胡乱掰扯,只是想起什么,忽而问道
“你说元明真道友背后,有我云华姑姑支持?”
“此事当真?你有何明证?你已见过我那姑姑?亦或是元道友亲口所说。”
先前听说的时候,陶潜还半信半疑,真个设想过元明真就是谢灵机师姐的一道分身。
但如今见过这个“李忍”,大觉不对劲。
虽也是个满腔热血的磊落之人,但瞧来实在不甚聪明的样子。
且这里,还有一处绕不开之事。
那就是跟随在元明真身边的谢灵竹,她虽是谢灵机的亲姐姐,但极不待见云华姑姑。
二人见面,谢灵竹根本不会顾忌长辈不长辈,立刻就会出手。
果然,他这一问,即刻得了意料中的答桉。
李忍用触须挠了挠闪闪发亮的头瘤,回道
“那倒是没有。”
“不过元明真道友说过,她手中有一套威能绝伦的旗幡,乃是近日所得,出自灵宝宗女仙之首云华仙姑。”
“只要施展出来,顷刻间便可布下一套【混元九真造化仙阵】,便是极乐境的强者入内,也少不得要被重创,甚至一个不慎也要殒命。”
“此等仙阵,云华仙姑却轻易给了她,这岂非已是摆明了态度要支持?”
这几句话吐出,就是郑隐、赵公达几人也都看出。
李忍此人,虽有热血,也委实不靠谱。
那结论!
算不得是大错,但若要说对,也说不过去。
陶潜闻言后,心底思量道
“那造化仙阵的确归属于云华姑姑,既然是元明真近日所得,这倒可以证明她见过姑姑。”
“不过以姑姑脾性,真若是确定元明真是师姐分身,根本不可能藏着掖着,她可是爱煞了师姐,谁敢惹师姐,当天她就会摆下那连师尊都畏惧不已的恐怖大阵,更要呼朋唤友,将其他一众姑姑喊来。”
“我的颜面,喊不来万仙帮忙,换了姑姑那就是截然不同的场面了。”
“届时别说魔佛寺三个贼秃,钱塘省内要为难师姐分身的,有一个算一个,连一只鸟都飞不走,尽数要死个干净。”
“既无这阵仗,足可证明元明真并非师姐分身,至少大概率不是。”
“不过应也是有些关系,否则姑姑只是单纯看在谢灵竹面上的话,不至于给出那套旗幡。”
念头闪烁到这里,陶潜顿觉明朗了些。
同时,对李忍更是颇无语,径直便一言而定道
“联姻之事莫要再提,陶某已有道侣。”
“不过元明真道友要加入我等却是可以,从这一册治世经便可知,元道友智慧非凡,且有怜民之心,救世之志。”
“方便的话,不若先请来见上一面。’
“好!”
“晓得真人与几位都觉得我李某异想天开,乱点鸳鸯谱。”
“无妨,只要真人你与元明真道友见上一面便知,必要一见如故,再见倾心,天生一对……不过现下不太方便,大自在寺的神秀大师、大愚禅师正竭力纠缠她,口中大义凛然,实则也是为了哄她将法统气运、还有那春秋辇交出来。”
“不过今晚魔佛寺那些魔僧老贼要办法会,作为庇护我等的条件,大愚禅师欲让谢灵竹道友出战第一场的辩经。”
“禅师说魔佛寺艳尸兼修多法,且熟读正佛、逆佛诸多典籍秘册,单纯辩经的话,哪怕神秀大师出战也多半不是对手,可谢灵竹却不同,她与艳尸曾都在观音寺内修行,甚至有过不浅的交情。”
“禅师教了谢灵竹一道秘法,可在辩经时施为,令艳尸主动认输。”
“趁着她们辩经时,真人你只要施些妙法脱出身来,我可安排你与元明真会面。”
“真人你信我,元道友必是你的……”
“当当当!”
李忍又说得兴起,忽然水面之上传来钟声。
同时,整个省城之内都开始出现各种佛陀异象,处处可见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无比悦耳的佛音梵唱响彻,更有金光香雾充斥全城。
“法会将开,先到此为止,诸位见机行事。”
“送我们回去。”
陶潜说完,郑隐立刻施为。
辉芒闪烁之中,这场在佛陀金汤内进行的古怪会面便先结束。
陶潜再度睁眼之时,已又回到那禅院静室之内。
眸中,第一时间映照出云容那美艳面庞来。
虽说他不曾做过什么,连应承一句都没有,但因为李忍这厮那一通胡说八道,陶潜莫名觉得古怪。
想起此事,陶潜立刻又取出金霞令。
虽然陶潜已经猜出了大半,但云华姑姑究竟在不在钱塘省,元明真是不是谢灵机师姐的分身,仍旧要求证方知。
他那问题刚过去,金霞令立刻颤动,自家便宜师尊那充满戏谑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乖徒儿可是春心萌动了,竟这么关心你那灵机师姐的下落,是不是还惦记着你云华姑姑所说,一旦寻着了谢灵机,就要给你们二人牵线之事。”
“咦,为师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已经有媳妇了么?”
“为师可告诉你,云容那女娃娃也是个极好的,你莫辜负了她。”
“你若坏了事,也别说是我多宝的弟子,她那师尊太真姥姥凶得很,为师打不过她,为了不被牵连,到时候为师只得将你逐出师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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