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便是这种改造灵魂的工具。人类所需要的，是富有启发性的养料。而阅读，则正是这种养料。——雨果

轻轻地翻看着《巴黎圣母院》，高武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个叫做雨果的大师所说的话是多特么得有道理。

“严酷只能吓唬人们的心，凛冽的北风刮不掉行人的外衣，太阳的光辉照到行人身上，却能使人渐渐热起来，自动把外衣脱掉······”

高武沉浸式的在教堂里一边走着一边诵读者自己所看重的段落，或许，在这个时候的高武所在乎的，是那独属于书中飞扬的理想和那些所需要抨击的现实。

“老大，一直重复的做这些事情不累吗？”

高明柱着脑袋，不解的问道，在这些日子里，这位小小主神所看的所发觉的事情是他很漫长岁月里独自一人都一定能够发觉出来的。

不仅仅是高武，包括那些刺客和骑士也是如此。

练枪，学习，祷告，他们就像是能够摒弃掉所谓的娱乐，不是因为他们食古不化，而是他们知道就算没有了那些东西精神上的支柱也不会倒塌。

“累？或许吧。”

抬眼，慈祥的高武穿着神父的衣服，最近的高武仿佛迷上了这么一套装扮，除了必要的锻炼时间之外，高武都喜欢穿着神父的外袍在教堂里诵读文章，在接触到能够令他兴奋的句子的时候，高武甚至会神经质一样的大声朗诵出来。

“高明，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这是一件客观的事情，不管你不这么认为也好，或是别人不这么认为也好，人所造成的影响再小也是存在的。”

合上书，细小的书签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一条飘红的带子。

“那么这样来看，我又何尝不是在做着有意义的事情呢？既然有意义，那为什么又会去在乎是否累呢？”

一连串的反问就像是一连串的导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高明就直接被击沉在了地上。

光滑干净的教堂，连地板都算是一件艺术品。

轻轻地将高明抱了起来，高武说道：“不管是我还是外面的刺客，骑士，都拥有者坚韧的意志，我们所在做的千篇一律的事情，早就在漫长的时间里不断地消磨掉了所谓的疲累，就像是密密麻麻的松针自然而然就顶起天上飘落雪花一样，我们也同样在做着理所应当的事情。”

高明有些不明觉厉，毕竟他的“俺寻思”之力到现在都没有发作第二次，教堂的杂物间堆满了本来提供给他的素材，可现在的他却没有一点去组装的想法，就像是腻了一样，对做同样的事情有些精神上的疲劳。

“精神是所有人都摸不明白的东西，可所有人却又都知道精神到底是什么。”

高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就像是将什么东西呼了出去，不吐不快。

“那到底是什么呢？”

高明抬头，小手推开了高武想要埋下去的长满了胡渣的下巴，小脸很是认真的问道。

“这个可就要问你自己咯，别人说出来的是别人的精神，只有你说出来的，独属于你的才是你的。”

“说了等于没说嘛·······”

撇撇嘴，高明对于高武那毫无营养的句子很是不屑。

“哈哈哈。”

像是恶作剧一般，对于高明人小鬼大的模样高武一直都想要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