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当着女儿的面说父亲嫖娼不太好。

但一想到自己饱受秦浩然记忆的折磨，李浩然就放下心理负担，讲起秦浩然的黑历史。

陆阳和孟景舟偷偷观察秦妍妍，发现对方并未露出愤怒、失望等神情。

秦妍妍注意到陆阳二人的小动作，反问道：“你俩都看我干什么，当魔教的能是什么好人，我连这种情况都预料不到吗？”

陆阳二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他们完全没想过自己就是魔教的。

李浩然讲道：“那时候秦浩然还没当上教主，经常是有多少钱花多少钱，从来不存着，讲究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所以他没钱的时候经常出卖身体，也就是卖血。”

“当然了，他也是有安全意识的，在卖血之前已经抹除了血液中关于自己的痕迹，毕竟有那种可以通过血液下咒的法术，秦浩然会避免这种情况。”

“上上一任教主急火攻心去世后，秦浩然觉得九幽教人多钱多，当上教主了还不是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

“他扫平了一系列障碍，战胜了竞争者，如愿以偿的当上教主后，发现好像九幽教没有他想象的有钱。”

“而现在退位已经来不及了。”

陆阳稍微想想就觉得秦浩然当时有多绝望：

他兴高采烈的当上教主，想着呼风唤雨，过上酒池肉林的生活，然后发现九幽教穷的连教徒月供都支付不起，而下面对此一无所知，就算他实话实说，告诉是上一任教主拿去投资了，人们也只会以为是秦浩然自己把钱都卷跑了。

上一任教主的钱都被骗走了？这怎么可能，向来是他们魔教骗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骗他们魔教了？

肯定是秦浩然在撒谎！

介于这种原因，秦浩然当上教主后，只能一改作风，改掉之前的习惯，老老实实的发展……或者说维持九幽教。

陆阳怀疑现任九幽教教主也是这个心态：以为当教主是好事，当上了才发现这纯纯是负担，谁当教主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现任教主还不能说实话，众人会想，秦浩然当教主的时候九幽教正常运作，怎么你一上台就说九幽教没钱，钱去哪里了？

陆阳有个疑问，现任教主是靠什么方式赚钱的，效仿秦浩然贷款吗？

李浩然的话打断了陆阳的思绪：“当然了，秦浩然的断肢重生不仅仅是为了卖血，还能隔绝因果，不过我刚刚结丹，还用不了这一招。”

“怎么讲？”陆阳没想到断肢重生还能和“因果”这等极为高深的东西有所联系。

李浩然解释道：“你们想，断肢重生，胳膊断掉以后是不是还能长出新的？”

“对。”陆阳点点头。

“腿断掉以后是不是还能长出新的？”

“对。”孟景舟点点头。

“躯干和五脏六腑是不是还能长出新的？”

“对。”秦妍妍点点头。

“脑袋割掉以后是不是还能长出新的？”

“对。”五长老点点头。

李浩然露出一丝微笑，问道：“脑袋、躯干、四肢都长出新的，那么这是不是相当于我把全身上下都换了一遍？”

“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

“全身都换过一遍，我都不是原来的我了，因果还能找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