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的动作可以加速到相当快，”民凯德说，“它的速度取决于给我们的服务到达最高舒适度所需的速度。刚才上饮料的速度你们已经适应了，不再需要看那个繁琐的过程，所以就把速度加快了。”

克里斯端起桌上的葡萄汁，尽情地吸入口腔，咽入腹中，眼下之后不忘夸赞一句：“不胜美味。”

颜相量感觉自己坐着没什么事做，也不怎么喜欢聊天，于是开口说：“我的营养液。”

一个高脚杯装着营养液出现在了颜相量面前的桌上，营养液的配方、质感与包雪给颜相量的三维皮肤调配的营养液没有任何区别。

颜相量端起营养液，用嘴唇轻轻沾上一点，然后抿抿嘴，将营养液像唇膏一样抹在了嘴唇上。

颜尚文将自己的“扎白”端起，走到民凯德面前，来向他敬酒。民凯德赶紧端着他的橙汁站了起来，转身面向颜尚文。

颜尚文将“扎白”向民凯德的橙汁轻轻一碰，两个玻璃杯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比赤环星的玻璃杯撞击的声音更加悦耳。

颜尚文紧紧盯着民凯德的眼睛，说：“你刚刚说银河系有超能力者，你告诉我，银河系现在有没有超级英雄？”

民凯德被颜尚文这样盯着有一点紧张，将橙汁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颜尚文立即端起五粮液大口畅饮。他本想耍个酷，将整杯五粮液一饮而尽，奈何一扎实在是太多，而他现在已经不是千杯不醉的紫水晶形态，喝了一截后不得不把杯子放下。

颜尚文喝酒时滑稽的样子倒是让民凯德放松了下来，他想了一下后说：“纯正的超级英雄基本上只有闪电贪一个。所有的故土整体上也可以看作一个超级英雄，闪电贪的本体也属于故土。银河系没有能战胜闪电贪的超级反派，也没有能战胜故土的超级反派，除非二者中更强的一方黑化。”

颜尚文听后热泪盈眶，颤抖着回到了座位。

“我说什么来着，”颜尚文难掩自己的激动心情，“这个宇宙没人能将闪电贪报废！”

民凯德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骄傲：“所有的故土都是闪电贪的备用零件，闪电贪怎么可能报废。”

“你刚刚说的‘纯正’，是一个什么概念？”颜尚文问。

“故土技术本质上是一门科学技术，”民凯德说，“我们用故土让自己飞起来，同你们那个年代的人开飞机没有本质的区别：我们用故土使自身力大无比，跟你们那个年代用起重机举起重物没有本质的区别。曾经全人类都认为情感密码属于一种超能力，而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在合法的范围内随意地使用情感密码。但红光之神闪电贪不同，只要给他一点时间释放红光能量，他可以做到别人做到过的任何事情。”

“红光之神，”颜尚文说，“又一个不用获得光神会认可的红光之神？”

“他是唯一有能力阻止天狼星机械文明比人类先发明故土的人，”民凯德说，“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帮助人类，”颜尚文说，“都是为了地球黄雀局吗？”

“这个问题相当的复杂。”民凯德有点犯难。

“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李晏资对颜尚文说，“只有黄雀局领导的人类文明可以用完全和平的方式征服银河系，这也是我不答应你把黄雀局做掉的其中一个原因。黄雀局以全功率运转的前提是害怕自身被人类文明清除，人类维持最佳的秩序的前提是害怕黄雀局变质，双方在不断的约束彼此的过程中成就彼此，最终成就了整个银河文明。”

“害怕……”颜尚文将目光转向卡尔·赫兹。

“我从来没听说过黄雀局是什么，”卡尔不知所措，“直到遇到碳原子。”

“黄雀局在我们组队前一直都很分散，”李晏资说，“而且压力很小。引起不了卡尔的注意。”

“光侠就是不一样啊，”民凯德也来缓和气氛，“的确是和平征服。人类找到外星文明以后，什么领土、资源都不要，还为他们提供无限的物质条件，就要一份支持，有些种族一开始还不同意，人类就默默地给他们养着，没有一个种族会傻到跟人类毫无意义地杠上亿万年。”

“银河系有多少不纯正的超级英雄？”颜尚文也进入到下一个话题。

“只要合法，”民凯德说，“不去做任何法律不允许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去当超级英雄。故土基本上可以帮人实现任何超能力，只要别要求超越光侠的力量。不过银河系过去这4亿年来实质上不需要闪电贪和故土以外的力量守护，那些超级英雄反倒需要故土为他们创造一些场景供他们去娱乐性地行动。直到现在，我们遇到了真正应付不了的问题，凭我们自己的超能力者却又帮不上什么大忙。”

“无论银河危机将我们的未来导向哪里，“颜尚文说，“敬超能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