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了半天，还是绕了回来，这跟目前魔法理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一些唯象理论，只不过因为原本世界的物理知识能够去更深入一些罢了。”

查理握紧了拳头，狠狠地锤了一拳地面。

“可恶，我要做的绝不仅仅止于表象。看来需要一步步的重新构建起物理学的基础了。”

查理仿佛下定了决心，虽然目前只能将魔法视做科技黑箱，但是只要能够构建起微观观测体系，便能从最基础的部分一点点重构起物理学。

“但是这样的话，恐怕需要的时间会非常久，一百二十多年的现代物理学岂是一朝之间就可以重构的。”

“查理，你怎么啦？怎么这番苦恼？”

查莉娅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了查理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唉，姐姐，我们与真理间有一道屏障，而这道屏障目前来看简直无法跨越。”查理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知道水的本质是什么吗？”

“作为一名水系魔法师，我当然知道，水的本质就是一切流动，湿润，阴柔的事物。”查莉娅对查理笑着说道。

“不，你说的不对，这只是表象，这些特征只是水在某些状态下的外在表现。”

“水烧开之后的蒸汽本质也是水，冬天河面结的冰也是水。但是宴请宾客喝的酒也符合那些特征，但它的本质并不是水。”

“所以这些概括特征并不能指出水的本质，而在某种意义上，这种描述指的是物质的一类状态，更确切的说是某一部分液体。所以说即使是看做唯象理论，现在的魔法理论都不算合格。”

查理无奈地对着查莉娅笑了笑，继续说道。

“对于魔法的本质，我们现在就像盲人摸象，一个人摸到的或许是象鼻子，另一个人摸到的或许是象腿，这两个人对于大象的形容则完全不一样。”

“然而大象就在那里，只是作为盲人是看不到大象的全貌的，只能以自己鄙夷的见识来形容大象。”

“事实上，对每一位魔法师而言，大象就是魔法，魔法就是大象，这样的魔法，你不觉得可悲吗？”

查莉娅听完，露出不解的表情。

“魔法？大象？你的比喻我能听懂，但是法术理论中都已经讲了魔法的本质，难道魔法还能是别的东西吗？”

查理听完摇了摇头，抿着嘴唇，说道。

“姐姐，这的确难以理解，然而魔法的真理往往藏于那所谓完备了的理论之下，而我要做的，就是去掀开覆盖在真理之上的那层厚厚的伪理论封盖。”

查理不再言语，闭上了眼睛，继续用感知力感受着魔法元素的流动。

查莉娅也关上了窗户，嘴里咕囔着。

“我真的有些看不懂弟弟了，不行，我得找父亲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