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不下我们!”
苏昌河见李寒衣不依不饶,轻声开口,他语气平淡,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件事实。
眼下他和苏暮雨虽然身受重伤,并且自己也少了一条胳膊,但是可别忘了一件事儿。
他利用阎魔掌吸收了数位逍遥天境的功力,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之前铁嘴神算有一件事儿可没说错,那就是眼前这位断臂的暗河大家长实力已经到了半步神游,在这一次大战中他是唯一一个好坏参半,甚至说得到的好处远大于坏处。
“废话真多,留不留得住,打过再说!”
李寒衣手里的长剑轻轻在身边一划,剑意绽放,好似一朵雪莲花,寒意逼人。
苏昌河见到此景,眼睛一眯,他右脚在地面轻轻一捻,汹涌的真气好似炸开了一般,顷刻间便有天崩之势。
“二城主,你拦不住我们的!”
苏暮雨右手握着一柄柳叶剑,身边的十八柄飞剑如今只剩下十余柄了,不过就算是这十余柄也给人一种不小的压迫。
李寒衣没有回答,在她的字典里,未战便降是她的耻辱,就算是之前,面对踏入神游的小道士,她都没有止步。
气势交织碰撞,阎魔掌至阴至邪,月夕花晨至柔至美,苏暮雨则只有单纯的杀意,场面好似待喷发的火山,一触即发。
“那再加上贫道呢!”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紫袍的道士出现在了官道的另一侧,和李寒衣一前一后将苏昌河与苏暮雨堵在了这里。
“道剑仙??”
见到来人,苏昌河脸色一沉,默默收起了气势。
一个李寒衣他还能应付,但是再加上一个道剑仙,他和苏暮雨就力所未逮了。
暗河如今元气大伤,他和苏暮雨不能再出事儿了。
“你来了??”
李寒衣看到道士,声音有些复杂。
在青城山躲了几十年的人,今日终究是下山了。
赵玉真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暗河的这两位,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是很浓,但是却很真。
道家修行,修的是一颗淡然之心,一颗敬天之心,面对大多数的情况,他都看的很淡,打醮占卜之术,也让他更深刻地了解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的一生不可能会一直顺遂,有坎坷才是正常的。
但是他的火候尚不到家,有些人,有些事儿他依旧没有放下,其中就有自己的徒弟,当然还有一个姑娘。
“诸位伤了贫道的徒儿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赵玉真伸手拂过手里桃剑,目光悠悠,看不出喜怒。
苏昌河听到对方的话,不怒反笑,只是笑容之中也带着几分阴沉。
“道剑仙不会以为你那个徒儿是一个软柿子吧?”
“二城主身后的人就是爱徒的杰作,不光如此,无双城的五位长老也尽数陨落了,唐门的三位长老身死,我也搭上了一条胳膊,谢家主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