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说的是,这房产怎么也比银子更保值一些。”
“还有一点,我一个女流之辈,又自己一人。若真是手里有大笔的银钱,恐怕早被人给截了!”
“这么说,这人也是没安好心啊!”
“安不安好心的,谁知道呢!反正这人也算不上好人。”
“这是怎么说?”
“你想想别人对他的称呼,就知道了!外人都叫他钱财主,这人本身虽然也做生意,经营酒楼、布庄,可更大的生意,确是放高利贷!只不过,他手没有那么狠,心没有那么黑,手段较为温和。故而,在这坊间还算说得过去!”
“那他今天过来,又是干什么?难道又是来买店面的?”
“他那种精明人,应该也听过咱们的生意变好了,大概是来看看情况吧?反正,他是打着邻里街坊的名号,过来走动,还点了菜来吃,我总不好往外撵客人。”
“那倒不至于,挣谁的钱不是挣呢!这种豪爽的的客人,最好天天来。”李世庸玩笑道。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那位钱财主,来过一次后,也没再来。而这几天,前面大堂的事情,慢慢都交给了严小二,后厨的事情还是由海师傅负责。隔几天晚上,李世庸还需要配合海师傅一起,熬制高汤。如今,为了保密,每次海师傅去采购,都会将材料混杂在其他东西里,一起买回来。
然后,下午的时候,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人多的瓦市去揽客!每天大多都会有收获,可有的时候,也会白忙一场!李世庸于是就想着,能不能在车上带点东西卖?这样一边卖,一边等客人,招来了客人,便收摊。如果没有客人来,那好歹还能卖点东西,也不算白跑!
但是,想法虽好,能不能实现是个问题。因为有些地方,停车可以,摆摊卖东西确是不行的!衙门要收取管理银子,你若是乱摆摊,也不好管理。
心里有了想法,却不能试验一下,总觉得不甘心。李世庸就打算找一个懂行的人问问。正巧这天下午,管着附近街面的柳捕快过来喝酒。
这柳捕快是晋地忻州人,休沐的时候喜欢自己喝点酒。有一天,他突然就像喝点汾酒,那股子意念非常的强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想家了吧!他先去了常去的那个酒家,只喝了一杯,就不想喝了!因为这虽然也是汾酒,可就是不对味儿!
于是,他站起来就走,并对小二喊了一声:“你把这壶酒给我存账上,我就喝了一杯,下次我再来喝!”这种事在常客身上是正常的!有时候,客人要了一壶酒,却喝不完,带走又不方便!就可以存在店里,下次来时,再让小二装上差不多的酒过来!
虽然麻烦了点,也是一种留住回头客的手段。
却说,柳捕快进店的时候,手里拎着两壶酒。看的李世庸纳闷,心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带酒来的客人!于是赶紧招呼进来,问他吃点什么?
柳捕快也不要别的,让小二赶紧先上一壶汾酒!
其实,店里的酒卖的不怎么好,比如这汾酒,都是陆秀娘他爹经营时,进来的好酒。可好酒,价格就贵!所以卖的很少,这汾酒就更少了!
李世庸赶紧给装了一壶,端了上去。只见这人,马上倒了一盅,一口喝干!这一口酒水,喝下去以后,柳捕快整个人都呆住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像回过神似的,从胸腹中长吐出一口气!
说来也奇怪,看见柳捕快长吐一口气,李世庸好像也松了口气一样,觉得这柳捕快神色都轻松了!
之后,也很少见到这柳捕快来店里喝酒。
今天是十日休沐,正好遇到了柳捕快,李世庸上完酒,趁着等菜的功夫,低声问了问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