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柔昭仪到底怎么了!”
“回陛下…奴奴婢们也不清楚,但娘娘的家人走后娘娘就这样了…陛下恕罪啊陛下。”
家人?难道家人进宫不是一件欢喜事吗?他的梓婧怎么会弄成这样。
“陛下…”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滕承平只看见楚梓婧强撑着身体就要站起来。
他赶忙按住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陛下…不要怪罪他们,是臣妾自己不小心的…“
“好好好,朕知道朕不怪罪。你好好的朕就不怪罪。”
他眼神温柔的望着楚梓婧。随后他厉声呵斥福来道。
“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小银子火速的拉着李太医来到寝宫。
“李太医来了!”
只见李太医生无可恋的被小银子牵着手。
李太医心里苦,还有谁能知道他受的苦,他可是一路上都被这太监给拉着走的。
“臣…”
“先赶紧给柔昭仪把脉。”
李太医把食指和中指搭在楚梓婧手腕上,他闭上眼睛仔细观察着。
“回陛下,娘娘和龙胎无碍只是娘娘情绪激动,这才动了胎气。”
滕承平呼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楚梓婧的手。
“只需按时服用安胎药即可,而且娘娘的情绪也影响着龙胎,娘娘应该保持身心愉悦。”
楚梓婧虚弱的点点头,感激地朝李太医说道。
“多谢李太医了。”
“无事,那微臣先下去给娘娘熬制安胎药了”
“李太医慢走。”
滕承平说完后也遣散了跪在寝殿的众宫女和太监。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滕承平才看向安静躺在床榻上的楚梓婧。
他摸了摸她的头。
“梓婧你告诉我,今日到底怎么了?”
楚梓婧一听到滕承平那样带着关心和温柔的语气,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陛下,呜呜呜。”
她说不出来,也不懂得要怎样说出口。
滕承平任由她抱着自己,他只在一旁默默替她拍背。
既然楚梓婧不想说,滕承平也不会强迫她说出口。
“没事,臣妾没事。只不过与爹娘的关系并不好,刚刚发生了些小争执而已。”
滕承平一听这话就内疚极了。他本以为楚梓婧入宫那么久会想家,可万万没想到楚梓婧与她父母的关系如此恶劣。
“抱歉梓婧,是朕的错。朕不该没问过你的意见就擅自让你爹娘入宫,朕本来是想着让你高兴。”
“没事的陛下,陛下也是无心的,不关陛下的错。臣妾只是害怕伤到了孩子。”
滕承平摸了摸她的肚子。
“没事的,这小家伙健壮的呢,你没听李太医说孩子无事吗。”
楚梓婧也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是啊这孩子身体一定好极了,将来必定强壮无比。
滕承平终于见到楚梓婧笑了,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方才听见楚梓婧的消息是有多么慌张和恐惧。
看来以后楚梓婧的父母也不再有机会再入宫了。
楚梓婧今日受惊不小,滕承平把她哄睡后才缓缓走出殿外。
“陛下…”
福来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刚走出来的滕承平,只见他的神色不佳。
“如何?”
“奴才刚刚审问了去请太医的小银子。小银子说在他去的路上不小心冲撞了二皇子,就算小银子后来跟二皇子解释后,二皇子也不打算放小银子去请太医。”
“而且奴才也在现场看见二皇子不放小银子离开,所以小银子所说句句属实。”
滕承平不说话,福来小心翼翼抬头去偷看滕承平的神色,只见他面色极差。
福来被吓住了,他猛的低下头装没看见,只求滕承平别砍了他的脑袋。
“福来啊。”
“奴才在。”
福来一脸惶恐等着滕承平继续说话。
“景王该好好歇息了,就不必再上朝了,就好好在王府歇着吧。还有…”
福来猜测滕承平想说的是二皇子的生母。
“顺昭仪吗?”
“她即教导不好孩子,那就闭门思过吧,每日派人监督她抄写佛经为柔昭仪母子祈福吧。”
“是…奴才即刻就去。”
福来不经在心中暗自替无辜躺枪的顺昭仪感到惋惜。
好好的坐着自己的位置恪守本分,没想到却被自己的亲儿子给坑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