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儿子好奇地问起：“妈，你们那时候高中学校啥样啊？”

“我们那时候？嗯，你知道衡河中学吧。”

“知道啊。我小学同学还有去那边上初中的呢。也不知明年他能不能考上衡河一中。他老不上线，我们同学都抓不到他。”

“我知道。我跟你那同学的妈妈还聊过几次呢。他们两个星期或者三个星期放一次假，在学校的时候手机都要上交，要不你们找不到他呢。那同学妈妈说，每个课间都有小练习，几道题的那种。虽然不多，但是也没时间玩了。中午吃饭有十几分钟吧，反正能吃饱。有些外地孩子的家庭在当地租了房子，孩子放假时从学校接出来，扭头去租的房子里洗澡、补觉，再吃几顿好的补充营养。这样孩子就不用再坐车去爸妈在的地方了，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也就是大人奔波一些。”

“哦，怪不得他老不在线。”

“再说放假时也不是光干这些，还有作业呢。有年十一假期，你那同学家长说发了大几十张卷子。那才刚上初中呢。”

儿子吐吐舌头，前几天做那套中考真题时，他还抱怨过“这么老多”，没想到在有些人那里这就是日常。

“不过我小时候倒没这么紧张——当然我们学校成绩跟人家也没法儿比。我们高中的时候也是两个星期放一次假，一天半。那时候大家基本都没有汽车，也就是有辆自行车。放假时学生们骑回家，周日下午再骑回学校上晚自习。我们学校条件其实还是不错的，你也知道东郊在小城市里算是比较有钱的，在教育上也舍得花钱。像我们当时高中也是有听力室的，里面配的足够一个班上听力课的器材，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用过，因为高考不考听力。我上了大学才第一次进听力室。”

“我们现在就有听力课。我们还有外教课呢。”

老公在一旁插嘴：“我们就比较惨了。我高中时这些配套设施都没有，根本是连样子工程都不做。谁让咱们老家不如你妈老家富裕呢。”

“我们的物理化学实验室，整个高中就去过两次。一次是会考考试；另一次是考试前的模拟，总得让我们这些学生实际操作一下，分得清烧瓶、试管啥的吧。哪像你们，不光说有实验室，还有音乐教室啥的，课都开全了。”

儿子也乐了，说起来他还挺喜欢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课的。

“海津的教育氛围跟兆京差不太多。虽然也有竞争很激烈的地方，但是也有能让人放松的地方。因此我们也希望你高中在海津上，可能你也会更适应一些。对了，儿子，今天看过的房子里，你最喜欢哪一套？”

“我？”儿子侧头仔细想了想，“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要是非得选一套的话，我选最后那套。”

“为什么呢？那套好在哪里？”

“它有两间卧室朝南啊，那我也可以住在朝南的卧室啦！”

在兆京，卧室的安排变化如下：

一开始只有景心蓉和孙昊恩两人，他们两个当然是住在南边大卧室的。

儿子出生后和他们夫妇一起住在这个南边卧室里；来帮忙带孩子的老人则住在北边的小卧室。

等儿子长大一些后，老人回家了。儿子晚上也基本睡整夜觉了，没有喂奶、换尿布这些琐事了，老公就搬去北边住了。这样他早上起床早，也免得吵到儿子。万一晚上要加个班啥的也比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