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果然来了啊。”
当索菲丽雅的意识顺着信仰之力的联系降临到了那位信徒的身边时,她刚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身边一个声音如此说道。
纯白魔女心中一惊,她扭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了一位长相俊美的男人正站在房间门口,朝着他微笑着打着招呼。
“大小姐?”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是却莫名的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微微皱眉,然后如此提问到。
“啊这,这都能被你认出来的吗?”
男人也是眉头一挑,微微有些惊讶的说道。
听到男人承认了,索菲丽雅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她转头看向了面前的梳妆台。
刚刚被她降临的时候,这位年龄差不多20多岁的女信徒正在梳妆,纯白魔女看了看镜子,里面映出了一张在凡人之中也算是漂亮的脸,只是脸上的妆容太过妩媚,这让她有些皱眉。
她向来偏好澹妆,如此浓妆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毕竟是别人的身体,她也就不强求的,开始对着镜子将剩下的一半妆化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边化妆,索菲丽雅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这一次降临完全是临时起意,而且降临的这个信徒也是随机挑选的,但是这都能被大小姐给找到,这实在是令她有些不解。
“当然是靠着家人的羁绊啊。”
男人却是油嘴滑舌的如此说着,这令梳妆镜中的女人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是你那奇怪的占卜吧。”
索菲丽雅想了想,也就只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之前两人玩猜内衣颜色的小游戏的时候,她就发现大小姐的占卜似乎是有些神奇,明明她身上常备占卜屏蔽法术的,但是这些法术却都对大小姐的占卜没什么效果。
“嗯啊,早上心血来潮算了一卦,然后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了。”
见到自己的手段被猜到了,多萝茜也就耸了耸肩,坦白承认着。
最近她的魔法研究刚好是预言系的占卜魔法,为了试验魔法效果,她会经常随便找个方向算一算。
只可惜即便是在这魔女之夜梦里,都换了个身体了,但是她那奇怪的命运绝缘体质竟然还在,预言系的魔法她依旧用的不好,十次占卜里能成功个三四次吧,而且成功之后也还是老样子,会进入那种类似于未来视的状态之中,能亲眼目睹那必定会发生的未来。
今天早上多萝茜心血来潮算了一下她什么时候会与索菲丽雅再见,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房间里一位正在梳妆的女人妆容化到一半就突然娇躯一阵颤抖,再然后就恢复了正常,只是镜子之中倒影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换了个人了。
宅魔女当即判断出了这个女人可能是被什么人附体的,而结合自己的占卜问题,那么附体之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幸运的是这一次她还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窗外的景色。
男人来到房间的窗台,然后看了看窗外不远处,一眼就看到了那座雄伟而状况的巨大宫殿群。
那是人类帝国的皇宫。
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就只有一个帝国。
所以,有了这个地标,那么找人也就很方便了。
“大小姐,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容器?”
索菲丽雅那边倒是很快就化好妆了,她站起身来,然后打量了一下大小姐所使用的这个男性容器,眼中还有些小嫌弃。
算了,一想到大小姐那偶尔发病的日常,这个问题问了也白问,可能就是今天她想要尝试一下当男人的滋味。
不过更让纯白魔女惊讶的是罪恶之城距离这帝都的距离可一点也不比圣城到帝都近。
她自己能够降临是因为有着母亲大人的神像作为辅助媒介,因此倒也不需要消耗太多的力量,况且她现在本身就有了相当于低阶天使的实力,消耗得起。
但是大小姐五个月前可还只是个弱鸡来着,现在她已经能用得起这等高阶魔法了?
索菲丽雅心中更加的好奇了。
“这容器又不是我找的,而是邪教徒的馈赠,况且这人还是个灵媒体质,是一等一的容器选择。”
对于自己现在所使用的这个男人身体,多萝茜倒是挺满意的,她笑了解释着。
这个倒霉的男人本来是个被邪教徒抓住准备当召唤恶魔用的容器的倒霉蛋,只不过那些邪教徒对恶魔的祈祷刚传到罪恶之城就被多萝茜给截胡了,宅魔女的一缕意识顺着那召唤阵过去,然后顺手就把这个倒霉的家伙当做降临容器用了。
送上门的马甲,不穿白不穿。
不过有一说一,灵媒体质的滋味确实不错,用起来就真的好像自己的身体一般顺手。
不过她这也没白用,起码那个原本隐藏在帝国阴影之中的邪教徒已经被她给顺手端了。
况且她这也没真的打算夺舍啥的,用完就还会还回去的,并不会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造成啥危害。
“那么,这位美丽的女士,不知道我是否能有有那份荣幸,能邀请你一起去看一场歌剧表演?”
见到索菲丽雅完成了打扮,多萝茜也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双排扣礼服,然后很是绅士的弯腰行礼,然后伸出手,发出了如此邀请。
索菲丽雅:“....”
纯白魔女看着这个还挺入戏的大小姐,也是无奈,她最终还是微微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交给了对方。
“乐意之至。”
虽然不知道大小姐啥时候这么浪漫了,竟然还知道请人看歌剧,但是无所谓了,她开心就好。
索菲丽雅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想查一查信仰流失的问题的,但是既然现在正主都在面前了,那也没啥好查的了,肯定是大小姐的手笔,只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光辉教派在这个世界已经运营了几百年了,势力遍布绝大多数帝国疆域,影响力惊人,帝国的八成以上的人口都是教会的信徒。
要想要在短时间里动摇如此庞然大物的根基,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信仰已经深入到人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了,成为了日常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