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主吗?”
光辉璀璨的身影,所有人都看不清,见不到真容,不过他们心底有某种希望,故此作出这般猜测。
没办法,实在是那个人太强,也太耀眼了,在这第三十二重关,遍寻传说与旧事都找不出这样一位蛰伏的“老怪物”,如果不是敌人的话,便只有可能是那位共主了。
“不见得……是。”
在这充满末日的岁月里,谁能甘心终结,此刻突兀出现了一位可以扭转战局的生灵,说没有侥幸心理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寻常人不明白,可身居高位,能接触到共主那一圈子的生灵,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即便再边缘,也深知那光辉璀璨的身影必不会是共主。
因为真正能决定诸天生死存亡的战场并不在这。
一旦共主真的出现在这,来到了第三十二重关,那就说明一切都没希望了,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举世皆寂。
反抗、拖延与保存生命火种等,将不再具备任何的意义,所有人,万事万物,都要成墟。
“那我等该如何?”
对于这突然的变故,谁也不清楚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理不清是好是坏。
与此同时,缭绕着跟窟窿中物质同根同源的生命体,自然也被这一变故所惊,有种大祸临头感,虽然没有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显然受过相应的训练,很快就集结起了阵列。
一时间,这里莫名诡异的安静了下去,不论是防守一方,还是进攻一方,都充满了“默契”,不再短兵相接。
“让我厌恶的气息……”帝易盯着那些缭绕着跟窟窿中物质同根同源的生命体,他从这些生灵身上察觉到了类似黑血的作用,形同黑暗生灵。
同时,他有种既视感,觉得这场景似乎在哪里听闻过,略一思索后他记起了去往上苍时所得,眉头微皱。
“诸界成墟,化为黑暗,被不详物质污染——与黑血同宗同源吗?呵呵……”帝易动了,对于和黑血同宗同源的诡异生灵,没什么好说的,遇到便是敌,无论其强弱与否。
“轰!”
一种宏大之极的大势爆发,其形盛大,震撼世间,无论是无穷尽还是无穷远都在摇动,彷若在代帝易睥睨万世,在代他在诸世行走,俯瞰三十三重关,超然而恐怖。
无声无息间,有各种法阵崩塌,有无数战场碎裂,犹若在重塑天地,一切都被立下新秩序。
“这……”
三十二重关内的所有生灵,内心澎湃,心绪如滔天骇浪,难以平静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是何等的强大?
那种威势他们根本无法表达,什么描述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唯有身临其境才能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不为外人道。
且,不局限于此,当帝易出手时,其身不仅是出现在一地,而是波及诸天,涉及所有大世界,在各个不同的宇宙都可以看到,如同那天穹上无处不在的大窟窿一样,万世皆有。
“杀啊,随我……敌人呢!?”
“后继无力,敌人为灭世而来,也为练兵而来,真是屈——我的伤,好了!?”
“拼到最后一滴血,此生不悔,进击,灭——空了!?”
……
整片诸天,磅礴界海,前三十一重关内,那里有百态众生相,也有千般灭世悲,上一刻那些生灵还在浴血搏击,可下一刻他们就懵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全都发呆,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化灰。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抬头望天,看向与窟窿相对的地方,那里璀璨瞩目,想无视都不行。
“轰隆!”
在盛大的光华中,在无穷无量的唯一秩序下,帝易的攻伐也不知道同时跨越了多少个大世界,轰在窟窿上,作用在诡异生灵大军上,是那么的疯狂,是那么的肆无忌惮,也是那么的摧枯拉朽。
诸天生灵震撼,他们简直不敢想象,竟有在末日岁月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勐人,上来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想将窟窿和无尽的大军消灭,这实在是让人惊颤与激动。
“灭的好,痛快!”
“当真是……风华绝代,这是哪位大人,我一定要铸造牌位,永世供奉!”
帝易的攻伐实在是太慑人,打穿一切阻挡,一幕幕都让旁观的所有人都心潮澎湃。
多少年了,尤其是现在,前三十一重关无不受敌人的威胁,将他们视为磨刀石,就是不杀,给予他们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
若非有信念,一直坚持了下来,不然的话那种憋屈,那种心惊胆颤却无可奈何的悲凉,难说最后是自杀还是投敌。
不过此时此刻,一切都不一样了,竟有人如此强势,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而且取得了众生合力无数载都难以企及的战果,这如何不让他们热血沸腾。
即便自知与那个层次的存在根本没有可比性,也依旧激动无比,想要长啸,恨不得加入进去。
“冬!”
什么虚空湮灭,什么混沌雾霭,什么窟窿灭世,什么诡异大军无匹,在帝易的面前,皆没有一点意外,全部被蒸发、消融。
何为帝者无上?
此刻尽显!
“何人!?”
诸世之外,或者说三十三重关外,在那混沌覆盖,大道规则与秩序彼此冲突、碰撞的地方,霍地有眸光亮起,跟破碎的窟窿一起共鸣,震的苍茫天地都在剧烈颤抖,仿佛有一尊无上生灵出世,威压尘世。
“舍得从地洞中出来了?”帝易立身在三十二重关的天穹上,似猫戏老鼠般地看向诸世之外,眼中有各种光景在流转,仿佛洞穿了那个生灵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