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澎湃,“生命体”在原地留下了轮廓此时有了变化,彷佛化成了一口黑洞,将其倒下的躯体吞没,像是在吃食一般,让人心季。
见此,虞兮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是补刀。
可以看到,在这一刻,有极其古老的符号自她的重童中显化,缓慢凝聚,照耀虚空,烙印在十丈净土的每一个空间节点。
像是天穹崩碎,又像是大地沉陷,霎时间有无尽浩瀚的神力波动汹涌,让这里沸腾,演化秩序。
“轰!”
一瞬间而已,各种符号与光芒便充斥有无,浩荡出无以伦比的神威,气吞八荒,淹没天地。
“发生了什么事?”
上古圣院外,浩大的补天阁中,此刻身在这里的生灵,无论是补天阁的元老,还是教中弟子,都骇然地望向天穹。
那里有神芒炽盛,震动苍茫天地,白日生星河,掩盖了大日的光芒。
“那位不会是要拆了上古圣院吧?”陶冶被波动惊住,好悬没坐稳,急急忙忙地冲出居所,望向上古圣院的方向。
身为知晓帝易去向的人,他此刻无比心惊与胆颤。
白日生星河,这等天地异象足以预示了很多东西,绝对是有至强的对决在上古圣院中发生,导致天地秩序交感,进行示警。
“可是,不应该啊,以那位的性格,不会这般激烈行事,而且上古圣院中也没有人,能和谁对战?”陶冶心中无法平静,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要对教中弟子进行撤离。
因为,天地出现了这样的异象,进行示警,那说明接下来的动荡足以威胁到整个补天阁,甚至更进一步。
然而就在陶冶欲行动的时候,那神光更盛了,不仅白日生星河,就连周遭的空间都变深邃了,倒映出了天外的景象,有一片又一片星空在这里出现。
威压骤升!
这一刻,别说教中弟子无法行动了,就连陶冶这样的补天阁元老都被压制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感知到了死亡的来临。
实质的威压出现,这说明上古圣院中的神明法阵也无法掩盖其内对决的波动了,不得不进行转移与泄漏,真实地影响到了外界天地。
“上古圣院中到底有什么在招惹那位啊?”事态变化的太快,别说撤离教中弟子了,就算是自己也无法撤离了,陶冶只能虔诚地在心中祷告,希望那位悠着点。
至于为何是向那位祷告,而非是向补天阁祭灵祷告,那还用说吗,他相信这会自家祭灵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
立着青铜香炉的天阙内,摆放着补天术骨文的道台上,帝易在方寸之间,像是行走在了光阴与岁月中。
他在一切的起始与一切的终止里演化,将朱雀宝术、“轮回”理念、补天术等深层次地演化而成阵纹。
恍忽间帝易像是化为了有血肉的生灵,自母体胚胎中诞生;又像是化为了植物,自种子状态萌芽与生发;也好像是化为了尘埃,自大空之中凝聚,或为星体,或为土壤。
他在万灵与万物中循环,在死物与活物中交替,在有与无中转变。
渐渐地,十口洞天中的治愈大阵有了物与质,有了内与外,有了头和尾。
不过很快,治愈大阵又没了物与质,没了内与外,没了头和尾,彷佛没有形体,无法被观察,无法被描述。
“轰!”
不知在某一刻,十口洞天绽放了起来,如同有十方宇宙被开辟,出现了气、形、质,它们彼此纠缠,彼此交互。
像是过去了千万年,又像是只过去了一瞬间,在流光溢彩间,一幅浩大的镂空图真实地刻印在了十口洞天上。
同一时间,在图出现后,那些流光,那些气、形、质,也有了变化。
它们密密麻麻地填充在浩大的镂空图的空缺处,隐约间存在着某种莫名的排列规律,并不给人以密集恐惧之感,反而给人以一种莫名的美感。
“天、地、万物……赋予真名……”方寸之间的隔绝消失,所有的波动都在这一刻隐去,治愈大阵已成,帝易也随之从中回神。
“轰!”
然而就在帝易思索该如何赋予治愈大阵真名的时候,勐然间殿宇摇动了起来,像是地震了一般,所有道台皆不稳,一大片经文都被甩在了地上。
且,这还不算完,在轰鸣声中,殿宇的房顶便被削平了,如同鼎盖被打飞,内部的一切都暴露在了天穹之下。
“冬!”
一道身影以极度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打入了进来,不过好在帝易眼疾手快,即便是极度不可思议的速度,对他来说也慢如龟爬,用大手接住了。
“什么情况?”帝易看着很是奇怪,这发生了什么,上一刻还好端端的虞兮,这么这一刻浑身都是伤,血染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