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打断了卡塞尔专员们的反击,而就在这个时候,阿提拉的“雷池”发动了,一枚球状闪电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使周围的空气中都带有臭氧的气息,对着诺顿轰击过去。
“雷池”是天空与风一系的高阶言灵,序列76,是序列88的高危言灵“因陀罗”的下位言灵,序列64的言灵“苍雷支配”的上位言灵,能够控制环境中的一切电荷,甚至像漫画中的超级英雄一样双手发射闪电。当然,也可以造成静电屏蔽,隔绝电磁波信号传播。
与此同时,一名言灵为“阴雷”的学员,也将压缩的空气炸弹对着龙王的身影轰击。
“阴雷”也是天空与风一系,序列并不高,只有17位,但是攻击力不算差。释放者极度压缩空气,制造出只有拳头大小的压缩空气团,然后解除压缩让它爆炸,威力可以与手雷相比。
而且比手雷更好的是,“阴雷”不用火药不用金属弹片,对青铜与火之王极度不友好,巨大的动能连诺顿都要后退半步,而且还顺便吹飞了激射而来的利刃,一举多得。
在他们想尽办法对这位龙王造成伤害但徒劳无功的时候,林部长面色突然变了变,因为在他们的脚下,船体的金属部分流转奇异的光泽,疑似炼金纹路的花纹自诺顿脚下延伸,如树枝一般覆盖了半个甲板,而且还在扩张!
“小心脚下”他刚发出提醒,突然脚下的甲板开始剧烈形变,塑料和橡胶脱落,金属尖刺猛然刺出!
这位拥有“时间零”的长者反应快,但是其他人绝不可能突然反应过来危机就在脚下,一瞬间,哀嚎声响彻整个甲板之上,不少人被爬满诡异花纹的金属尖刺刺穿脚掌、腹部,甚至有人当场被切成两节,整个甲板上血流如注。
雨还在下,冲刷着甲板上的血迹,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流到诺顿脚边时迅速蒸发。
龙王的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声音,他愤怒地嘶吼着,声音如雷霆一般洪亮:“凡人,难道你们真的觉得我是这么好对付的?”
话音刚落,“君焰”便发动了,这一次它的温度和破坏了提升了至少一个数量级,几乎覆盖了整个甲板!
无数人狼狈后退,有几个靠得近的,甚至为了躲避烈焰和冲击波,直接跳进水里。而有几个受伤不能快速躲避的,直接被烈焰和冲击波炸飞出去,落地时浑身都严重烧伤,生死不知。
恺撒没有受伤,他换上一梭子炼金子弹,提着一杆重型狙击枪对着诺顿就是一通扫射。这种子弹打死侍还行,但是对于龙王来说简直是挠痒痒,只在他周身的“王域”上形成一圈圈波纹,根本不能近身。
“本来我还打算回美国对付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直接找上门来,是嫌死得不够快吗?”他冷嘲热讽道。
他只是挥挥手,地上的金属尖刺便拔地而起,形成无数把利刃,每一把都铭刻着粗糙的炼金花纹——所谓的粗糙是对这位青铜与火之王而言,对于普通的混血种,那都是价值连城的炼金武器!
他让利刃悬浮在空中,就像仙侠剧里操控无数利刃攻击敌人的剑仙一样酷炫。
然而,就在诺顿得意忘形,步步紧逼,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林卫华打出了那枚意想不到的贤者之石子弹!
这枚子弹混在在其他普通子弹中间,一开始毫不起眼,却直刺诺顿最脆弱的眼睛。
林部长不愧是s级混血,竟然胆敢直视那双古奥森严的赤金色眼瞳!
等到诺顿发现子弹突破自身领域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左手遮挡。可是这是一发专门针对青铜与火之王的子弹,超高密度聚乙烯的硬度不逊色于钢铁,甚至还更高,再加上射击距离只有数米,能够抬手遮挡就已经是极限,根本来不及躲闪!
子弹射穿了他的手掌,顿时血肉模糊,然后子弹剩余的动能直接从他的左眼刺入大脑!
贤者之石的毒素直接入脑,对于龙王来说也是致命的。
诺顿被这一枪击中,顿时周身领域溃散,狼狈地后退两步,发出愤怒且凄厉的嘶吼声。
剩下的人不给他还手的机会,趁机弹幕洗地,他没了领域保护,又来不及施展言灵,一时间被子弹打得鳞片脱落,血流如注,剧毒的龙血在地上滋滋作响,冒着白烟。
他被几十发子弹的动能推得踉踉跄跄地后退,最后掉下船舷,还顺手扯下一大片护栏。
他的头上浮了一次,抬起手徒劳地试图拉住什么东西,可是卡塞尔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他再度爬上来?恺撒当即又补了一枪,打在那只本来就受伤的左手上。然后就再也没浮上来,水面恢复了平静。
“他这是死了吗?”过了好久,那些警惕地举着枪,等待他继续攻击的人才缓缓放松绷紧的神经,其中一个人瑟瑟发抖地问。
“不知道。”林卫华摇摇头。
“他没有再攻击我们,也没有浮上来,也许是真的死了。”另一个人也说。
大概又站了不知道多久,水下平静毫无波澜,就连之前诺顿试图施展“烛龙”而加热的水体都恢复了正常温度,寒彻骨髓。
一直端着巴特雷,随时准备补枪的恺撒也放松下来,高声宣布,“诺顿死了!”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阵欢呼雀跃,林小红听见他们在喊“我们胜利了!”“卡塞尔万岁!”“恺撒万岁!”之类振奋人心的口号。她也微微动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平缓下来。
“太好了,救援直升机应该马上就到了,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一个护士安慰林小红。
此时,医生已经为林小红包扎好了伤口,零默默地走进来,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她白色衣裙的腹部已经被血染成红黑色,一看就知道受伤拖了很久了。
“同学,你也受伤了?”护士急忙冲过去,检查女孩的伤口。
“腹部扎了一块玻璃碎片,取出来就没事了。”她淡淡地说,好像流血的不是自己。
“受伤了还往外跑,你不怕流血流干吗?”另一位护士已经拿来剪刀,开始剪她被鲜血浸润的白裙子,“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这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嘟哝道。
林小红觉得很累了,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