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林小红她妈最终没有被渣男欺骗。
芬格尔虽然很能拖,但是最终也给了一个好法子——他伪造了一份乳腺癌的病例,给老渣男看,说是让他借自己这个女儿三十万治病。结果这男人本来就是奔着有人养老回来的,一看自己这个姑娘非但不能给钱,而且还要赔钱,果断直接跑掉了。
虽然这个过程把母亲林苗吓了一跳,但是林小红反复保证,自己其实没病,这份病例是伪造的。
这还没完,芬格尔又在网上把这个老男人曝光了,说是他抛弃年幼的女儿和怀孕的小三跑,甚至还以“无后为大”让女方净身出户。后来发现小三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又舔着脸来找前妻和女儿,然后发现女儿身患乳腺癌,不但不给治病,而且还直接跑路,简直丧尽天良。
芬格尔可是狗仔之王,颠黑倒白那是一绝。在他的,这个不是人的东西简直成了狗都不吃的脏东西,一瞬间引起各种口诛笔伐,声名狼藉。
这老头真是活该被前妻赶走!
圣诞节的时候,林小红又回来了一次,看看自己的母亲,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顺便打听了以下那个渣男的下场——听说他现在正在某个天桥下面盖小被,向路过的行人乞讨,还要被城管驱赶,日子过得好不凄凉。
“妈,我这学期已经把四年的课程全部修完了,现在可以在卡塞尔学院分属的研究院里实习,我去了他们在成都的一所研究院。虽然还是有点远,但也在国内,以后毕业设计也在这边做,只有答辩才会回去。奖学金还是36美金不变,但是在国内消费低,花不了几个钱,能攒下不小一笔呢!”林小红装作高兴地说。
“那好啊,逢年过节还能回家,而且多出来的钱你攒着,到时候是买房也好,攒嫁妆也好,总要对未来做一些打算的。”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然后她们又闲聊了一些东西,比如课题组哪位师兄在追师姐,哪个博士结婚了等等没营养的东西,以及对面刘婶的儿子在大学里找了个漂亮女朋友啥的,餐桌上一片祥和,像是每一个远走他乡的游子和慈祥的母亲一样温馨。
但是她没有告诉母亲,自己因为血统失控,在卡塞尔学院已经换过一次血,有效抑制但是仍然在缓慢恶化。那天在地铁尼伯龙根里,她使用言灵使用得太过了,像她这样的高级混血种,要么血统枯竭,要么血统失控。如果再不想办法,就要被流放到南太平洋了。
所以不得已,她只好找到了杨玉水,请求他教给她控制血统的秘法。
作为代价是,她加入了他们的“修仙门派”,道观里规定在大成之前,必须保持处女之身,否则稳定下来的血统有可能因为基因交换而再次失去平衡。
而这种秘法想要达到大成,至少需要三十年时间,那时候她早就人老珠黄了,也不可能再结婚生子。但是总归还是比变成怪物要强很多的。
况且林小红也不想结婚,家里的破事让她对婚姻和成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生怕自己也遇到养父那样的负心汉,或者任何可能的方式把关系搞砸——这年头大龄剩女不婚主义的不少,也不差她一个。
她不结婚,但是别人会结婚的,比如陈墨瞳。
“小红,你知道吗,诺诺师姐要和恺撒老大结婚了,现在据说连学都不上了。”有一天,正在道观和研究所两点一线的林小红突然收到路明非的消息。
其实她隔三差五和路明非闲聊,劝他在大学好好学习,不要偷懒,玩游戏也要适当再加上偶尔水一水论坛,她基本上知道学院的重要事件,但是诺诺结婚退学确实很奇怪。
“为什么啊?大学毕业了也可以结婚啊?”林小红不解地问。从新学期开始,诺诺就不回她的邮件和qq了,也不知道为啥,一开始她还以为对方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那边路明非其实也说不清楚:“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有个本科文凭在哪里不是好的,再过一年多就毕业了,这时候退学太亏了。”
然后他又说:“我在论坛上看,说是因为加图索家族的要求,说她必须改信天主教,而且还要在教会的修道院里修行一年还是怎么,据说还是在深山老林里,没电没网络的那种苦修,这有钱人家实在是幺蛾子太多了。”
对此林小红只是撇撇嘴,现在她就在道观里修行,周围全是各种离谱的神棍,炼仙丹的炼仙丹,炼法器的炼法器,隔三差五就是一阵爆炸,还时不时有人请他们下山跳个大神放个焰口,还有说家里闹鬼请他们下山捉鬼的,各种各样的封建迷信活动你都能看见。
不过跳大神你得去请出马仙,放焰口你得去找高僧,但是捉鬼什么的确实是道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