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些冒险,不过我们的目的除了弄到郭碌收刮的钱财之外,还得让他没有机会和时间将丢失的生辰纲补上。
只有这样,郭碌才会被问责,丢了头上的乌纱帽。至于撤离的方法…各位,看这里…”
赵斌指着地图旁一条黑线说道:“县衙北边不到百米就是从汉江引水的河渠。因为背靠县衙,平日里无人在此闲逛和浆洗衣物,我们完全可以将得到的钱财装入麻袋后丢入其中,再找机会来慢慢捞取…”
“好主意!”
众人眼前一亮,面露喜色,都觉得这是个极为稳妥的法子。
几个手下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出门干了这票大买卖。
却见赵斌一本正经地将他们拦住,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香,分给他们。
李豹一脸懵比地接过三根香,问道:“二郎,这是要干嘛?”
“上香,祈求老天爷保佑啊,千万别又节外生枝个了。”
赵斌说完,自己也拿起三根香,用火烛点燃,然后认认真真地朝着屋外的天空拜了三拜。
不是他迷信。
而是被搞怕了。
这老天爷像是专门和他作对一样,
历数赵斌每次行动,都是计划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看上去稳稳当当的计划,结果都是因为各种意外而搞得险象环生。
而且这次不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一系列事件,出了意外还能挽救下。
那么去县衙中抢夺生辰纲这种事情一旦出问题,他赵二郎怕是这辈子都只能缩在深山老林里了。
“老天爷,这次我给你面子了,希望你也给我点面子,千万别再玩我了,谢谢,谢谢。”
拜完老天爷,赵斌心中稍安。
带着五人来到了盘亘的院子中。
每人扛起一根三米左右的木杆子鱼贯而出,摸黑朝着县衙方向而去。
县衙围墙高耸,只能用这些木杆为台阶配合着才能翻进去。
凌晨的石泉县,又冷又黑,只能借助浅浅的月牙勉强看到几米内的轮廓。
一行人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里时,除了附近偶尔传来的呼噜声外,万籁寂静。
各条主街的街口,倒是偶尔能见到亮着幽黄的油灯的亭屋。
那是值夜的更夫和夜间巡逻的衙役盘亘的地方。
眼看着就要到达县衙右后侧的高墙附近时,
赵斌突然踩到几片腐烂的残叶,脚下打滑,差点来个原地劈叉。
幸好身后李豹眼疾手快,撑住他扛着的木杆,才没弄出太大动静来。
“吗的,这城市卫生也太糟糕了,到处是烂泥都没人清理一下…”
赵斌惊出一身冷汗,忙转头看向县衙大牢门口方向。
发现无人从里面出来巡视后,才松了口气。
差点开门黑,这让赵斌隐隐有所不安,感觉之前的香白上了…
县衙,是个综合建筑。
其中的县牢也是整个建筑的一部分。
牢房背后的另一边,就是郭碌所在的右院。
也就是赵斌等人此行的目的地。
两个地方,中间只隔了一堵五米左右的高墙而已。
而赵斌一行人,就是要穿过牢房的一角再翻过那堵高墙…
这看似是在作死。
但考虑到牢房都是封闭式建筑,只要不闹出动静吵到里面的人,问题应该不大。
赵斌定了定神,带着五人来到墙角,然后拍了下身边八筒的脑袋。
随着八筒跑到远处发出低沉的吼声,县衙内被惊动的犬吠声越发肆意。
很快,县衙内被惊扰的人发现了这场骚乱是外面的野狗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