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看着这些通缉令,想笑,但又不敢。
实在是这些水墨描边画,跟本人看上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似乎又抓住了那一抹神髓。
比如赵稳歪着的嘴角,和赵叔河倒竖的眉眼…
将画师笔画的绝望和心中的写意,体现的淋漓尽致。
好在,他这个赵二郎所做之事还未露底。暂时还名声不显没有上榜。
‘幸好咱大宋没有素描这种东西,而我也非常棒的完全不会。否则之前那么穷,要是想不开拿出来去街上卖艺赚钱推广开来,那真是作了个大死。’
不过这些通缉令也给赵斌提了个醒。
他最近数次出现在敏感人群身边,一旦成为公众人物,很容易被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给揭发咯。
那之前的努力和布局可就全白费了…
手底下那群贼寇的节操,根本不值得期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得亏了有红巾威胁,导致寨子里的人基本不敢外出…
“看样子田庄和山寨那边要少来往,尤其是老三这口无遮拦的家伙,绝不能让他知道田庄的事。我自己也得少出面,就算出面也要做好伪装
要不…琢磨点化妆术?”
赵斌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青涩的胡须,带着李豹先去找了个胭脂铺买了些胭脂水粉,再去唱戏的戏院高价买了些装饰用的戏发和大胡子。
准备研究研究易容术,做好未雨绸缪。
这才施施然来到望江楼,准备开间上房,安置行装。
本来,他是不想再来这家客栈的。
不过听说原本的县尉全贵已经调走高升,还带走了认识他的班头张义,也就没了顾忌。
“王掌柜,好久不见啊。”
王掌柜盯着赵斌和李豹看了一会,认出了这两货。
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害怕地说道:“哎呀,老朽眼拙,居然没认出是赵公子大驾光临。”
不怪他心虚,实在是上次赵斌临走前还牵扯进了押司刘宝的命案中。
尽管是无罪释放,但考虑到这人和新押司刘业‘勾连甚密’,民间多有联想和传言…
赵斌哪知道这些,笑着说道:“都是熟人了,用不着客气。对了,我听说本县县尉又换人了,不知道是哪里人士,叫做什么?”
见他态度和善,王掌柜也松了口气,忙热情地回道:“新来的县尉姓郭名碌,据说是金州郭家上一代的庶出,很有些来头。具体的,老朽也不敢随意打听。”
“金州郭家?你说的莫非是当年和培王同为西军三大将之一的郭太尉后人?”
“可不是?”
赵斌挑了下眉,暗暗心惊。
尽管南宋对武勋多有压制,但因为屯军制度以及将门荫授制度,还是形成了强大的地方门阀势力。
尤其是当年南宋复兴时期,西军三大将,兴州吴玠兄弟、金州郭浩、兴元府杨政背后的家族势力最强大。
随着吴家后人造反走向没落外,郭家、杨家依旧兴盛。
是真正的剁剁脚,整个山南道都会震三震的名门望族。
难怪,这郭县尉一来就贪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