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相信刘坤一定在谋划什么东西…所以我担心到时候,爹爹他们不仅得不到机缘,反而会受他所害。”
赵斌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将自己和吕大脚的推测说出来。
孙猛会信,那是因为他是当事人,且为人阴沉,具有很强的防备心。
其他人就不同了。
之前另一个当事人蒋同,甚至将刘坤引为知己,言辞之间多有包容。有他在旁替刘坤说话,赵斌就算说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况且交浅言深,是混江湖的大忌。
“如果仅仅是这个理由,我想孙当家的不会见你的。你知道,他现在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你们徐家的人了。”
“我知道。所以我来见他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
“帮他坐上凤凰山大当家之位。”
“啥!?”
赵斌终于知道为什么和徐况对视,会有来电的感觉了。
因为这家伙,的确和自己是一类人。
可以为了保全凤凰山,做出看似牺牲自己利益的行为。
不同的是,赵斌的格局和骚气,来源于更丰富、开放的信息时代熏陶,并且多有为自己考虑的后手。
而这徐况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天生的浪子。似乎发自骨子里就对山贼事业不感兴趣。
赵斌骤遇如此奇葩,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所以徐兄,你的金州鸟王的雅号,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咳咳,已经传得这么离谱,连二郎你也知道了么?”
徐况神情怪异,带点含蓄又忍不住眉飞色舞那种。
赵斌一看就知道有戏,忙追问道:“说说呗,在下实在很好奇啊。”
“嘿,也没什么。就是前两年贪玩,混进金州城去玩耍,结果被人认了出来…”
“然后呢?”
“金州到处都是禁军,没办法逃出城,最后只能去翠云楼躲了半年,那地方,你懂的。”
赵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半,半年!你确定不是半个月?需要躲这么久?”
“失误,失误,主要是楼内的姑娘太过热情,让人流连忘返。后来又因为混得太熟,不好意思那么绝情地离开啊。”
真是个老六。
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虽然也称得上色中恶鬼,但恐怕还达不到享誉金州的级别。
赵斌狐疑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徐况越发得意,骚骚一笑,道:“不瞒二郎,在下除了打家劫舍不行,琴棋书画这些都还算熟络,尤其擅长吹箫。要不我现在就给你来一段?”
说完,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根墨色玉箫,准备给赵斌来点才艺表演。
真特么是狂放燕歌之士啊!
赵斌看得浑身发毛,哪敢让他纵情下去,忙阻拦道:“这个不急,你还是跟我说说后面发生什么了。”
“好吧。你也知道,翠云楼可是个消金窟,我仓促间哪有那么多钱滞留半年?所以平日里全靠给姑娘们卖艺抵债,好在她们都喜欢我的技艺,就在这家躲几天那家躲几天,一晃眼就半年过去了。如果不是…”
“不是啥?”
“咳咳…男欢女爱嘛,总会有意外的。我徐况虽然不才,但该付的责任还是要付的,有几个姑娘肚子大了起来,自然是要把她们带回山来好生奉养的。”
“卧槽!”
赵斌浑身哆嗦,弱弱地问道:“你有孩子了?”
“不多,也就三子二女而已,还有对双胞胎。就是这些小家伙年龄都一样,有点容易搞混。但可以保证,绝对都是我的崽,嘿嘿…”
“那媳妇呢,有几个?”
“本来只想带四个怀着孩子的一起跑路的,结果架不住她们央求,又多跟了四个出来,也就八个吧。”
禽兽啊!
这哪是鸟王,简直就是雕王。
雕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