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真保不准会有人借此‘合情合理’的借口搞他一下。
赵斌不禁点头赞同道:“这么看来县衙的确应该尽快建起来才行,至少也要把框架给搭出来能住进去才好堵人口实…”
“谁说不是呢?可现在赋税被那个该死的郭碌给提前收走了,金州上衙又指望不上,唉…
最倒霉的是县里的富户很多都遭了匪害自身难保,否则我倒是可以拉下颜面去求些资助…
也就只有得罪我的吕家,识相地奉上了1000贯作为资助,可缺口依旧很大啊…”
‘好家伙,兄弟你这遭遇才叫逆天而行啊,这么多倒霉事都被你凑在一起遇到了…’
赵斌同情地看了眼刘业。
寻思起有什么办法帮他一把。
毕竟现在两人的荣辱得失已经困在一起,帮他就等于帮自己。
记得伟人曾经说过,想要解决问题就要抓住主要矛盾所在。
这件事的主要矛盾无疑就是缺钱。
想要搞钱,不外乎正经和不正经两个路子。
眼下正经的路子肯定行不通了。
那就只能来不正经的了…
要是换了赵斌自己,办法倒是不少。
最简单的莫过于找个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土豪,劫富济贫。
可刘业的身份肯定不能这么搞。
“不好搞啊…刘兄你身为一县县尉还是本地人…”
赵斌苦恼地抓了抓脑门,真的有点麻爪了。
刘业也是绝望地捂住脑袋,连头上的幞头都给抓下来扔到了一边。
一人的焦虑,变成了两人的忧愁。
赵斌想的烦躁,恶狠狠地说道:“这钱必须要搞,否则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刘兄,我们不如想想谁家或者哪里有钱,再来想怎么搞钱如何?”
刘业咽了口唾沫,感觉身边的老兄身上有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匪气。
‘这莫非就是官宦世家子弟的霸气?’
他心中感慨了一句,然后也恶向胆边生,掰着手指说道:
“本县是个穷酸地方。要说能有这份家底的还真没几个。除了我们刘家外,还有吕家、成家等少数几家,最多…不过五家,哦算上赵兄得有六家。
但这些都是在城中关系根深蒂固的大户人家,要把他们逼得家破人亡这恐怕会引起反弹啊,要是联合起来我估计也顶不住…
赵兄不知道可有妥善的方法,能谋了他们。”
赵斌抽了下嘴角,忙脸不红心不跳地摇头说道:“我一乐善好施的良善人家,怎么会有办法把人弄到家破人亡?这种馊主意不要再提。”
“那就去借?用来年的税收…”
刘业刚提了建议,随后摇头给否决了。
这一旦借了,日后还不是成了他自己的债?
那还不如直接把自家家产给卖了干脆了当呢…
也许是见心目中手段厉害的赵公子也没了主意,刘业哭丧着脸抱怨道:
“我这官当得可真憋屈。那些富户一个个阳奉阴违各种推脱,反倒不如那些匪徒来得痛快,抢了他们也就抢了,一个屁都不敢多放。”
赵斌眼中陡然一亮,一个堪称绝妙的骚主意出现在了脑海中,并飞速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