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铭心中
不安,隐约觉得,他们来不是巧合。
但他也算稳得住,眼下这张清单,和桌上的账本,都轻得起看。
没什么见不得人。
封天极目光只在清单上一掠,便直接掠过,根本没有问,至于账本,扫都没有扫一眼。
周公子,本王有段日子不见二当家,他还好吗?
大当家有所活,家父身体不太好,病了些日子,前阵子我曾悬赏求医,现在已经有些起色。
之前三叔怕您着急担忧,也就没在信里提过,还望您见谅。
二当家身体强健,怎么会突然病重?
家父为人所害,至于是谁下得毒手,还在查,周远铭声音染上怒意,等让我查出,定要让他悔不当初!
南昭雪不动声色,一句没说,只在旁边观察。
她和封天极在来的时候已经商定好,封天极问话,吸引住周远铭的注意力,她降低存在感,观察细微处。
周远铭眼神飘忽,神情太过,表演的痕迹有点重。
就算当时在二当家房间里的黑斗篷不是他,他也绝不干净。
周远铭见封天极问起父亲,这是叙旧的意思,心头微微一松。
家父之前时常提起您,一直想去京城探望,但……
他还未说完,封天极开口打断:你受伤了吗?怎么有股药味。
周远铭刚松开的心又绷紧:一点小伤,这次船出意外,我心太急,没留神伤到了。
伤到哪了?本王看看。
周远铭笑笑:多谢大当家关心,我已经上过药,包扎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好。ap.
本王看看。
大当家……
周公子,你要明白,本王不只是漕帮的大当家,也是当朝王爷。
周远铭后面的话又噎回去,封天极的意思太明显了,无论是自己人大当家,还是当朝王爷,说的话,他都得听。
没得选。
周远铭脑子飞转,迅速勾勒出一个故事雏形。
他微红了脸,对南昭雪拱手:王妃,在下要宽衣,伤口在肩膀处。
南昭雪比他还坦然:无所谓,你宽你的,本王妃不介意。
周远铭:……
他又看向封天极。
封天极面无表情。
这是一对什么夫妻?外男脱衣裳,当妻子的不回避,当丈夫的也没意见?
周远铭从心底冒出一个预感,事情似乎要超出他的掌控。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罢了,人家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脱去外裳,除去腰带,还继续脱。
直到剩下中衣。
南昭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继续脱。
露出包扎好的伤口。
封天极问:看起来伤得不轻,是被什么伤的?